“我这次再离开华国,一定去找找我大哥,无论他是生是死,总之我要从他嘴里抠出话,至少明了你弟弟的死因,给你们一句准话,”

“好。”谢父长长出了口气,像是感慨。

“关于我小弟的死因,我等你给我句准话,这样就算我再活不了几年,也能放下一桩心事。”

谢庭安看向父亲,眼前再次带过走马灯里那方冰冷的墓碑,眉头轻拧。

“说的什么丧气话?”

谢父看着谢庭安笑了笑,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顾老夫人写好信,眼眶有些发红,将信递到谢庭安手中,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孙儿的挂念。

“小谢,明尘看完之后,无论愿不愿意见我们,我们都感激你所做的。”

顾老夫人眸光动容,“算我顾家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要还的地方,你尽可以开口。”

谢庭安接过信,看一眼年逾花甲的两个老人,将信收好。

将两位老人送出谢家,母亲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再看身边的大儿子,脸上带出笑容。

“庭安,你好久没过来,要是不忙的话,这次留下吃个饭?”

谢庭安看向父母,点了点头。

“我之前就说,你得休息,别把钱看那么重!”谢父开口话还没说完,只听跑车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骚包的崭新绿色跑车开到停车库前,一个甩尾,没对准车库门,又倒回去一些,一点点挪着进去。

谢庭安扫了眼这糟糕的审美,一眼看出是谢雨润的杰作。

“真难看这新车。”母亲也忍不住吐槽。

“他哪来的钱买新车。”谢庭安清楚记得自己之前刚收了他五千万,应该把他手头能用的都拿了个干净。

“他说他把钱交给你,让你帮忙投资,我一听,这小子有长进。”谢父露出笑容。

“所以他买车差点钱,问我们借,我和你妈就借给他了。”

谢庭安沉默几秒,转头看向父母。

“话说你有这个功夫,帮你弟弟搞投资,不如顺带连我们的也一起。”

谢父看向谢庭安,一脸坦然。

“你知道的,我眼光不太行,投一个赔一个,买一个跌一个,你妈跟我反着投,才没赔老本。”

“是啊,庭安。”母亲一听丈夫说投资就头疼。

“你既然有帮雨润投资的时间,你也帮帮我们。”

谢庭安抬头,看着天空缓缓叹了口气。

“你们现在手头上有多少钱?”

“唉,我带你去看看!”谢父难得的高兴,带着谢庭安往书房走。

“我们不让你白投,如果赔了,算我们的,如果赚了,给你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对自己孩子还这么小气,就是给一半又怎么了?”母亲瞪了眼丈夫,谢父无奈点头,“行行行!”

谢庭安跟着父亲上楼,刚要进书房,只见谢雨润终于从车库出来,进门转着手中的跑车钥匙,一脸骄傲。

“爸妈,我回来了!”

谢庭安停住脚步,看到谢雨润头上,匕首的图案标志。

依旧是第一把匕首有颜色,但谢雨润头顶第一把匕首上的红色已经完全充盈,连带着图标,显出淡淡的红光。

“回来了?”母亲看向二儿子,忍不住开口,“你说买新车,就买那么丑一辆啊?”

“哪里丑了!”谢雨润有些不服气,“这是限量色妈!”

母亲竭力闭了闭眼,试图把那丑颜色从脑海中抹去。

“对了妈,家里的客人呢?”谢雨润探头探脑,朝楼上一看,看到大哥在,还笑嘻嘻的跑上来,给谢庭安看他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