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尘上了公交,有人在公交关门的前一刻赶上来,顾明尘坐在后排,等车到达自己相对熟悉的三区,下车进入街道,左拐右拐,顺利甩掉后面的尾巴。
顾明尘收起盲杖,站在阴影处,等脚步声走过,默默跟在对方身后。
“喂,顾先生,对不起我跟丢了。”
“你是个废物吗!”电话另一头是顾寓暴怒的声音,“跟一个瞎子你都能跟丢?”
“实在抱歉,但他好像很警惕,并且很熟悉这一片巷子的地形……”
“没能力你就直说,顾明尘他一个脚底都没多少灰的大少爷,你说他熟悉什么巷子的地形?”
脚步声停了停,打电话的人声音直了几分。
“抱歉顾先生,你这钱我赚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电话挂断,顾明尘听到男人几句低骂,继续跟着对方一路前行,直到对方到一处上楼。
顾明尘站在不远处,拍下这地的几张照片。
第二天下午,顾明尘提着饭盒出门,不出意外的听到身后不同的脚步声,仍旧是带着对方到巷子里甩掉,再反跟过去,拍下对方居住的位置。
直到第四天,似乎是用光了能找到的人,顾明尘听着身后有点熟悉的脚步声,将人一路引入巷子,只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是进到了死胡同。
顾明尘用盲杖点点面前的墙壁,身后是快步逼近的声响。
“顾明尘,要怪就怪你命太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明尘转身,无声的握着盲杖。
“你生到顾家主家不说,现在顾家倒了,你还能凭着一张脸,继续过上好日子!”
“原本几十个亿的公司,你特么现在压到几个亿,公司黑料也是你爆出去的吧,你对自家人,心可是真狠!”
“你以为就你长了张好脸,早晚有人替了你,你一个臭瞎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
破空声响起,顾明尘握住面前的拳头,仅仅是朝旁边一拧,对面立即响起吃痛的叫喊声。
顾寓痛的冷汗直冒,怎么喊都没有人过来,回想刚刚跟进来的过程,才发现顾明尘把自己带到了巷子深处,最远离人家的地方。
对方的手宛如铁箍,顾寓怎么也挣脱不了,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发出一寸寸被扭断的声音。
顾寓另一只手慌乱摸入怀中,拿出一把刀,咬牙直插眼前人,却不曾想顾明尘像是长了眼睛般的拿起盲杖迅速一挡,随即利用盲杖和胳膊,直接将自己手腕别到脱臼。
刀子脱手,顾寓疼的两眼一翻,却发觉对面突然松了手,迅速摸上自己的盲杖。
顾寓浑身发颤,看着顾明尘摸到盲杖上,刚刚抵挡了刀子的划痕。
顾寓想要再去捡刀,却看到从遇到袭击开始,表情一直波澜不惊的顾明尘,面色冷了下来。
顾寓看着他轻轻抚着盲杖上的划痕,片刻后将盲杖一节一节收了起来。
顾寓努力去抓掉到一边的匕首,手刚刚碰到匕首,手背却被一只脚死死踩住。
顾寓一点点抬头,手背上的力道不断加重,顾寓看到面前人冷若冰霜的面容,深蓝的眼眸像是经年不化的冰山,透着彻骨的寒意。
巷子中的喊叫声彻底停了下来,静的像是从没人来过。
直到傍晚时分,半醉的男人摸到巷子里,一脚踩上变形的手,惊恐的叫声刹那间响彻周围。
谢庭安从健身房出来,冲了澡正好到下午饭时间。
今天顾明尘也来的格外早,还给橙安买了不少东西,谢庭安看向用狗狗玩具逗弄橙安的顾明尘,轻和一笑,目光转向餐桌后几秒,又重新回到顾明尘身上。
微紫的健康值,一连串数字的特长框,固定的出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