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含笑接过药碗点了点头,这药闻着都觉得苦,不过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良药苦口,接过碗试了下温度,忍着苦意,几口将碗里的药饮尽,强迫着将药咽下,却苦得她直想作呕,天冬将蜜饯递到她的面前,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压下苦意,顿时好受多了。
“这药可真苦!”她以前生病都是吃西药的,现在来到这个地方,以后生病,就只得喝中药了。
天冬笑咪咪的捧着空碗,只觉得这姑娘脾气好,若是别的姑娘,喝这么苦的药,只怕会甩碗骂人了,可没几个会像她这样,只是轻轻一叹,这药太苦!
“姑娘喝完了药,就再休息一会吧!”他送完了药,也该出去了,他在房里待太久也不太好,人家姑娘还病着呢,得多休息养养神呢。
杨乐乐点了点头,拉了拉被子,准备再次躺下。
拉被子时,她才猛然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一套,心里一惊,忙唤道:“天冬,我的衣服呢?”她倒不是紧张衣服的去向,而是紧张谁帮她换的衣服,从她了解的人物里,天冬,少东家,可都是男人,她总不能这么平白让人看了去吧?
天冬见她神情紧张,遂也反应过来,忙一脸认真的回道:“姑娘的衣服脏了,已经拿去洗了,等晾晒干了,就给姑娘你送来,你身上这身衣服,是请隔壁的穆家娘子帮你换的。”
穆家娘子,一听就是个女的,杨乐乐顿时松了口气,又觉得之前的语气好像严肃了一点,忙放缓了声调道:“那没事了,你去忙吧!”
☆、·第8章
第7章
天冬从房里出来,心里直叹,这姑娘人长得漂亮不说,格还极好,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听得心里十分妥贴,只觉得若是这天下的姑娘,都是这般的格脾气,那该多好。
随后直接到了医馆的前堂,这一处宅院,连着杜家医馆,中间隔着一个园,走出去,前面就是医馆的大堂。
杜若水是医馆的东家,杜家医馆在这洛河镇开了近百年,若是遇上灾年,便针施医赠药,若是有那些穷得吃不上药的人家,也会舍几副药出去,济世救人也不过如此,所以很得当地的百姓戴,声望极高。
这家医馆是从他父亲手里传给他的,他即是东家,也是医馆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另外还有几名坐堂的大夫,医术也是极不错的,所以杜家医馆的名望,也不单指一人,而是靠大家一起维护起来的。
这处后宅,是杜若水居住的地方,他家虽然还有一处宅子,但他天天都要来往医馆,为着方便,所以干脆就搬了后院居住,再则家里也没有别人,住在哪儿也没什么分别,他也不是个十分挑剔的人,带着几个童子住在后院,诸事都方便。
“少东家。”天冬行礼站在一旁。
杜若水没有坐诊,而是拿着本账册在看,见天冬过来,了一声,随即道:“怎么样,人醒了吗?”
“醒了,醒了。”天冬连声回道:“药已经喝了,看上去很精神的模样,还跟我说了一阵话。”说到这儿,天冬的神色间,不免露出几分得色来。
“哦。”杜若水微微有些意外,这时代的姑娘,跟史书上记载的,那完全都是两个样,据野史上说,那时候的姑娘,以贞静为主,多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还轻易不见外男,跟陌生男子多说两句话,都会被人怀疑有私情,那时候的姑娘,有私情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会发展成很严重的后果,具体怎么处置来着,他一时也记不清了,得闲时再去翻翻那本野史好了。
瞧天冬那样子,看来还真说上话了,清咳了一声道:“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她的衣服呢,还问了我年号,少东家你说,她一个姑娘家,想的不是衣服首饰,怎么问起年号来?”天冬不解的问道,他其实很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