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喝了一口,方问道:“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来。”
田师爷也没客套,他在这一等就是半响,心里早急得不成了,忙开口说道:“杜家医馆杜若水大夫的表妹,下响的时候,让人给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什么?”文县令惊得茶杯都掉到地上摔碎了,溅了他一脚的茶叶沫子,湿哒哒的水气直浸入脚背,但他半点也顾不上了,只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怎么现在才报来。”
大夏朝从开国初期,对女子就极为优容,那一系列对女子的保护法令可不是说假的,曾经的一些人把这不当一回事,可是吃过不少苦头的,这也是后来不管朝堂如何纷争,也不敢拿女子来说事的原因之一,如今为官者,对与女子有关的事务,都是能避就避, 不能避的也尽量包容,这就不会有错,这也是现在官场上的一致态度。
可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呢?在他的治下,居然会出现我大胆狂徒,将女子劫走,谁都知道现在整个国家的女子偏少,甚至还有逐年减少的倾向,上位者更是对国中的女子包容了再包容,连十恶不敕的罪名落在她们身上,都可以不死,可现在就有这么不长眼的人,将人给劫了,偏偏还是在他的治下,这要是传出去,朝中的官员只怕都会拿他开刀啊!就这么想一想,文县令只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心里真是又气又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哪怕晚几天,等他把公务交割完了你再劫人,那就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可现在偏偏大印还没交出去,心里又悔得很,他怎么动作就不能快一点,早点交割清楚,提着包袱走人,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说是去庙里烧香,随从都被打晕扔进林子里,那处较偏没被人发现,还是后来被冻醒过来,发现不对,才急急的回去报信,耽误了这么久,这人早就不知被带到哪儿去了,若是本地的人作案,挨家挨户的去查,兴许还能找出人来,若是外地来的,这简直就是泥入大海,何从找起啊!”田师爷若着脸说道,前几天还高兴着呢,大人升官,他也能跟着发达了,谁曾想不过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事要是办得不好,大人的官位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他的前程更不用提了。
“查,查,把衙门里的人,全都派出去查,能不能找到人先不说,咱们的态度得先摆了来,就算上面的追究下来,也不能说本官没有作为。”文县令虽自叹倒霉让他摊上这事,但为官多年,这些面上功夫还做得像样的。
田师爷一听这话,神色不由一动,随即道:“大人,咱们这边忙活着,也得知会苏县令一声,他虽然还没有接印,但也是实实在在这洛河父母官,他出不出力,咱们也不用管,但这事他必须得知道。”
文县令一听这话,就明白田师爷的意思,既然是公务交接时出的事,那有错他也得一起承担,若是上面真追究起来,他所承受的压力,也能让苏县令分担一二,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第61章
第60章
同样从被窝里被贴身小厮叫醒的苏县令,在得知这件事时,也同时震惊了一把,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人顿时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这彻骨寒意,掀被下床,在床前来来回回的度着步子。
急得在一旁侍候的小厮观言直跺脚,忙忙的取来衣服,服待着他穿上:“少爷,你可得爱惜着点自个,这天寒地冻的,生了病怎么办,耽误公务不说,家里老爷也会担心的。”
“观言,你说你家少爷我,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坏了些,赶明儿咱们也得去庙里烧柱香拜拜,怎么什么事都让我给摊上了。”苏以南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这是做的什么官哩,那文县令交接公务磨磨蹭蹭的,在那里拆了东墙被西墙,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没交割清楚,就他那点事情,也算不上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