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眸中碧色会过于幽冷,很吓人。

朝苳晚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商西洲的大衣更不能防寒风,转过身沿着路走,起先商西洲没动,后面朝苳晚听到靴子压在地面的沉闷声。

许是,身后是电视上从来接触不到的人物,朝苳晚哈出的白气儿都显得虚无缥缈,有逐渐走向庸俗童话的不真实感。

楼里那股烟汗味儿还没散,房东在走廊上徘徊咧出笑露出一口黄牙,再看到她身后的商西洲眉头紧皱,他说:“怎么还带人回来。”

商西洲视线瞥向房东,凝视几秒就让房东心中发怵,房东嘴里咕哝着当地的土方言:“搞嘛,再不交房租赶你出克。”

朝苳晚进屋把门甩上隔绝外面的声音。商西洲皱着眉打量,床和墙的距离勉强才有双腿的距离,东西不多摆得东倒西歪。屋内气温更冷,时不时飘来几句婴孩的哭泣声。

方才在外面商西洲一句没言,开口就道:“那个老男人想睡你?”

话直白的让朝苳晚回头瞧她,商西洲就站在床边等着她回答,朝苳晚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想吗?她弯腰把小太阳插上电,心脏突兀的又跳动起来。

商西洲声音极冷,秋后算账,“为什么报警?”

朝苳晚笑着说:“因为我有病,确诊了,有病历的那种。”

商西洲没有笑,气氛更沉默,几乎降低到冰点了。

她冷声问:“你报复我?”

商西洲直视朝苳晚,你有资格吗?

朝苳晚挺后悔下楼时没多想想怎么应对她的问题,全去查她的资料了。她脑子挖空了想,“因为……我想试探你是不是还爱我,还包容我。”

商西洲此时就是冰冷的检查官质问逃跑多年最后过得生不如死的逃犯,最后拿到了逃犯的供词和忏悔,露出嫌弃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