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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商西洲去拆线,她没有叫朝苳晚一块去,她听说拆线比较痛,她痛朝苳晚也会跟着痛。

商西洲先拆腿上的线,医生检查完了,说伤口恢复的挺好。

“商西洲。”病房的门?推开,来了个?不?速之?客,商西洲抬眸看向她,之?后又?低着头看医生拆绷带。

白知秋从外面?走出现,“好玩吗,让我爸给我关了这么久。”她看到商西洲的腿,就?差说一句活该了。

医生正在拆线,确实挺痛的。

商西洲皱了皱眉。

“听说你现在失忆了。”白知秋换了个?姿势,交叠双腿,她咬着牙说:“装的还挺好。”

商西洲没说话。

“那总记得吧,我当时是?在给你打?电话。我叫你没反应,可是?”白知秋顿了顿,“商西洲,我看过监控,当时我喊你的时候,你有反应,是?你自己没动。”

“你是?有能力报警求助的,但是?,你没有打?电话,你在想什么?”

白知秋抬眸直视着商西洲,眼睛盯着她,商西洲回视着她,是?更深邃的审视和警告。

“你是?故意在拖,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情况变严重,让朝苳晚是?知道失去你的滋味,是?不?是?!”白知秋提高?声音质问她。

面?对白知秋歇斯底里的质问,商西洲依旧很平静,她瞥向白知秋,说:“不?是?。”

“那是?什么?”

“我手破了。”

“这是?借口吗?这……”

“她手也破了,我在感受,感受血流出来是?什么感觉,会有多么绝望,是?不?是?想死了。”

白知秋瞪大眼睛,眼球几乎凸出来,“你说什么?”

“体验濒死的感觉。”

“所以?你就?等着,然后去死?”

“嗯,顺便让她恨你。”商西洲语气平淡,“当时,我正在跟你打?电话,白知秋。如果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会不?会怪你?”

白知秋瞳孔骤然扩大,什么?

“你踏马……你……”这也是?白知秋出现的原因,她咬着牙,“商西洲,你疯了。”

“没有。”

这还不?疯吗,会把自己弄到半死。

“还活着,就?是?说明?理智管住了疯癫。”商西洲语气平淡,却足够让人窒息,“也没有特别疯。”

白知秋很想说:你不?觉得你的理智比疯癫更可怕吗,理智认为自己不?会死,然后你就?去控制自己的生死,体验死亡的快感。

你的理智有病,你有病。

白知秋骂她,“你不?就?不?怕死了吗?”

一开始没觉得怕,脑子在想,自己撞了朝苳晚,那瞬间她很害怕吧。还会去想,怎么利用?这次车祸呢?

很想和晚晚在一起,好想她。

商西洲说:“怕,所以?我报警了。”

白知秋从小和她玩到大,她向来只觉得商西洲思维方式跟其他人不?同。但是?,她只是?冷漠,对别人爱答不?理,你不?跟她有冲突,她并不?会对你怎么样。

现在白知秋跟她交流,就?很像是?在跟一个?理智的精神病交流,“你不?应该在这里躺着,应该去精神科看一看。”

白知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说:“你为什么爬出来了,为什么不?想死。”

医生把她手上的绷带拆开,露出一条深深长长的疤,像是?要把她的手掌劈开。

白知秋更吃惊,这么严重,还能忍?

因为。

要把朝苳晚抓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