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挺犹豫的,在她视角里两个人离婚了,没必要再住一起,商西洲状况比之前好,也不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有更为专业的护工照顾她。

朝苳晚把?她送到?家,等商西洲安排好了提出要回家,商西洲并没有反对,留她在家吃了一顿饭,等朝苳晚要走了,管家森特那是各种大包小包的给她提着,意思?就是商西洲也搬。

朝苳晚震惊地问她:“你搬哪儿?”

商西洲说:“太太住哪儿我住哪儿,太太回家,我也回家。”

像极了网上的妻宝女,“我离不开?你。”

反正就是厚脸皮,要跟着朝苳晚走。

朝苳晚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她,再看?看?戴白手?套提东西的森特。

笑了。

无奈的笑了。

能她拿怎么办呢?

商西洲说她改,她也确实?改了,家里不会再让朝苳晚做饭,同时也要和朝苳晚一块睡。

商西洲很认真严肃地说:“我问过森特,我以前做的确实?不对,我必须要从头改起。”

夜里,朝苳晚躺在商西洲房间,各种不适应,翻来覆去,商西洲会说:“太太睡不着吗?我抱着太太是不是会好点?”

朝苳晚侧过身,撑着下颚,很严肃地问她,“商西洲,你疯了没有?怎么……这么性格大变。”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能控制。”商西洲认真地说着,碧色的眸子在黑夜里认真回视着她,像是乖巧的猫讨着主人的欢心。

“那你怎么现在控制不住了。”

“脑子撞坏了。”商西洲说。

朝苳晚楞住,这是自己骂自己?

商西洲说:“控制我的螺丝钉坏了。”

朝苳晚有时怀疑商西洲是不是装失忆,可是,以前商西洲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所以还是失忆了对吧?但是,怎么性子撞偏差了。

“明天还是在看?看?脑子吧,别出什么毛病了。”

“好,听太太的。”商西洲很听话?。

朝苳晚望着她,想长?长?叹口气,又觉得病得是自己,商西洲对症下药,让她对她这个“药”有药物依赖,重新再无能为力的沦陷。

她会想:商西洲啊,你可别好了又是那个死样子,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原谅宽恕我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奇奇怪怪的住在一起,住一起就算了,商西洲还挺身残志坚的,人都坐轮椅了,她没事就喜欢去朝苳晚工作室下面等她下班,朝苳晚放学,商西洲也喜欢去接她。

朝苳晚周六周日?有空,带着她去港城最好的脑科医院做检查跑了一天,周一下午拿结果,医生说恢复的挺好,智力没什么问题,并没有变傻。

朝苳晚放心了,也接受商西洲那个说法,给她撞的不克制了。

晚上庆祝商西洲脑子没坏,两个人在家里吃了顿好的,朝苳晚简单的给商西洲擦了个澡,这个事儿没让护工来,商西洲不想让别人看?她身体。

朝苳晚也能给她帮帮忙,只是看?到?她腿上的淤青颜色变暗,白皙的皮肤上结了痂,到?底是于心不忍,手?上动作变轻,会心疼她。

“很痒。”商西洲手?指搭在她脸上,怕她担心又跟她说:“不痛。”

“再过一个星期可以去拆线了。”

“嗯。”商西洲说:“恢复的很好。”

朝苳晚给她擦身体,胸口,腿侧,给她擦完,给她套上睡裙,然后?商西洲轻轻捏她的手?指,朝苳晚将手?指收回来,商西洲的视线依旧黏黏糊糊的。

两个人毕竟做了很久的夫妻,这种暗示朝苳晚不可能不懂,她一时不知道?给什么回应。

商西洲被推回卧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