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没听明白。

“中间的心态最奇怪。”

“嗯?”

“明明你就?在我身边, 可是我还是想完全掌控, 想知道,想清楚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我就?是想看, 每天?都看, 上班看, 下班看,回家要见你还看, 看不够。”

“别人看你我会很生气。”

朝苳晚“嗯”了一声儿?,“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你关?心一下我在做什?么,互相了解了解。”

商西?洲明显是不懂。

而且, 她对自己这个?状态很烦躁,根本?是控制不好情绪。

“就?想跟你撒谎, 对你隐藏,想把自己糟糕的点藏起来, 把一切都粉饰的很完美,想一直那样,让你活在我的身边,眼睛里是我,呼吸是我,别人都不能存在,我一边妒忌一边骂,每天?在心里骂她们鄙夷她们千万遍。”

商西?洲皱着眉,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变得?很冷,就?这样冷冷的说着。

爱,让人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卑劣”

卑劣的私占,卑劣的窥探。

她想把朝苳晚禁养,圈紧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是没法?更改,刻在基因里的卑劣。

“我一直记着。”商西?洲说。

“离婚的时候你说过,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发生所有的事,所以后面忍着没看,后来想看也看不到了。”

因为朝苳晚封锁了她所有的窥探缝隙,商西?洲只能想尽办法?渗入,越渗入她越想私有,“离婚的时候你很痛苦。说我不在乎你的一切,我不是不在乎,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父母对我而言就?是没用的附属品,她们离世我也不会掉眼泪。”

商西?洲很冷血,甚至没有共情能力,尤其是在亲情里,“我唯一能感知的事,就?是别人骂你父母,你会不开?心,你会生气,你会情绪崩溃。这样我会心烦意乱,觉得?哪些人该死。”

“这样观察你,我会心安。”

“能知道你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我能满足你,你一直需要我,这样我就?会很放心。”

所以不是她们说的高高在上的审视吗?

商西?洲说:“放在后面说,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过分,也因为,我说不清这是什?么状态。”

商西?洲解读这个?着实痛苦,像是在咬破一层茧,看似薄,却要一层层的把茧舔破,她自小学习的认知在反驳,是监视吗?

朝苳晚擅自挤进?她的世界,像是蝶那样,轻轻就?能掐住羽翼,她把玻璃罩压紧,那有什?么问题吗?

有吗?

朝苳晚不就?是她的吗?不应该只是她的吗?

那些想要抢走她的,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白知秋、林言祁就?是愚蠢。

朝苳晚就?是她的蝴蝶。

理智似乎觉得?不能这样,因为,朝苳晚是妻子,不是玩物?,所以她让理智放在第一位。

商西?洲手握得?很紧。

朝苳晚看出?她的嘴唇崩得?几近颤抖,商西?洲说话时仿佛在颤栗,“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出?的瞬间,很别扭。

商西?洲的不对劲太明显了,像是被塞进?了什?么奇怪的盒子,全身挤在一起,她很不舒服。

朝苳晚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想通了,不再咬着你,也不让你原谅我,也没有再尝试跟你和好吗?”

朝苳晚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说:“除了,在你面前?我不能犯错这件事,还有是因为,我知道欺骗你,这是很大的错误。”

“你不选择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