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西洲从?车上?下来,她没让司机给?自己?撑伞,自己?把伞接过来往台阶上?走。

商西洲早上?事儿也多,要开会,忙到中午回到办公?室,她往旁边的助理办公?室看,之前?大?家都会点朝苳晚的奶茶喝,今天桌子空空并没有点来喝。

商西洲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朝苳晚想给?她送奶茶就给?她送,不想给?她送就不给?她送。她办公?室这么多人点奶茶,朝苳晚并不会认为是她让助理定的,立马跑过来给?她们送,所以也不会把这个当成台阶来下。

回到办公?室,她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要放桌子上?的时候又戴回去,她走到书?架边上?去。

朝苳晚拼的十里红妆还放在这里没动过,当初商西洲并没有问朝苳晚拼这个做什么。

商西洲一直觉得不应该动,为什么不动她也说不清楚。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朝苳晚是不是觉得她们应该有一场婚礼,又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自己?悄悄拼出十里红妆,好像她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商西洲伸手去碰,小心翼翼的。

怕碎了,怕难受了。

金属的,她拼接的非常牢固。

商西洲突然明白过来了。

朝苳晚是彻底自由了,离婚后,不是曾经那样爱着她,不是两个人闹脾气?,她稍微把台阶放下来,朝苳晚就会很开心很乐意朝着她走来。

商西洲再?度被现?实的巨浪推的淹没了,因为离婚了,这个台阶朝苳晚想下就下,也不用稀罕她的任何态度。

助理敲门进来,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商西洲扭头看她,助理莫名觉得她的表情很悲伤,尽管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这肯定是想太太了呗。

商西洲和朝苳晚的八卦大?家都清楚一些,助理也不多问,“商董,今天中午给?您定什么?”

“聚羡楼。”

朝苳晚师出聚羡楼,商西洲吃的都是这家。

商西洲继续看书?架上?拼的东西。

助理给?她点了餐,再?送过来的时候,商西洲才从?书?架那里走过来,助理把饭菜铺好,说:“您慢用。”

商西洲嗯了一声。

她开始吃饭,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挑刺。

助理准备离开,商西洲又把她喊停,说:“你稍微坐一会儿。”

“啊?”助理坐下来。

商西洲抬头看看她的脸,并不是那种感觉,以前?她抬头就能看到朝苳晚,心情不说多么好,可如今回忆起来,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快乐。

真的很奇怪。

她现?在饮食已经恢复正常了,可她还是习惯不了没有朝苳晚的生活。

是因为……

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我的心动太深入了?

我其实像她喜欢我那样喜欢她吗?

“你觉得我……”喜欢朝苳晚吗?

这问了也是白问,喜不喜欢不是自己?最清楚的吗?问别人有什么好处吗?

用过午餐,商西洲去休息室躺着休息,以前?她很喜欢这种密闭空间,朝苳晚会搂着她,会俏皮的和她说很多话?。

自从?朝苳晚走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翻来覆去,只?知道燥热的夏来临后下了一场大?雨。

淋湿了院子的花,也淋湿了公?司的建筑。

院子里的花很多是朝苳晚弄的,她种了向?日?葵、小番茄、兰花、紫藤……商西洲总怀疑朝苳晚会把她的院子弄成菜园。

但是,她从?来不会阻止。

朝苳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商西洲根本?说不出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