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

“您刚刚那个语气,活像是质问,一定要赢,非得?反问太太一句。”司机学她的语气,“那你为?什么要过来,你过来干嘛?”

“就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过来。”

“很?不屑,很?不爽,非得?争个输赢那样。”咸诸府

商西?洲听得?皱眉,认为?司机过度夸张了,她抿紧嘴唇,手中的茶杯捏得?水要漫出来,里面冰块微融,指头上已经湿漉漉的,指纹上的圈圈圆圆被水填满。

好奇怪,郁闷。

“我?不是那个口吻。”

司机没应声。

商西?洲:“你说实话。”

“商董……”

“说实话。”

“可能是我?个人理解啊,我?不知道太太怎么想,但是,确实有一点点像就是质问,缺少一点点温柔,但是懂你的人,应该能理解你不是那个意思。”

商西?洲嗯了一声。

因为?两个人没有吃饭,商西?洲开始思前想后,脑子把晚上发生?的一切全过了一遍。

回忆司机说的那个点,自?己那个语气的话,那朝苳晚她生?气了?

朝苳晚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久,她应该能懂自?己什么感觉。

但是,朝苳晚应该也没有什么义务来懂自?己?

她们离婚了。

商西?洲紧盯着眼前的身影,朝苳晚脚步不急不缓,走进人流里就消失不见了,商西?洲皱着眉头再看看手里的奶茶,又喝一口新品。

朝苳晚开始不做自?己喜欢的口味了吗?

车调头,往回开。

商西?洲想着那句“前妻”,回忆着朝苳晚的一举一动,不管朝苳晚做什么动作,她的心脏都痛痛的。

朝苳晚不会要这样叫她一辈子吧?

商西?洲的表情快要扭曲了,真?的就是痛,痛彻心扉的痛。

下车,她提着那两杯奶茶回到家里,看到那个奶茶会突然难受,她说不清为?什么,就是闷闷的,像是抽干空气的奶茶杯。

森特过来把她从这种状态抽离了,商西?洲低头捏自?己的鼻翼,问:“什么事?”

“朝小姐之前的房间确定不打?扫吗?已经二十天了。”

商西?洲愣住,“已经二十天了吗?”

“对。”

“这么久了吗?”

按理说21天一个习惯,离婚这么久她应该也习惯了朝苳晚不在身边,恢复自?己的单身生?活。

没想到……

还?是这么难受,压根不习惯。

难道是因为?明天才是21天吗?

商西?洲嗯了一声,“收拾吧。”

“那是所?有东西?都清理走,还?是只是换床品?”森特问。

“你看着办。”朝苳晚说。

森特沉默了几分钟,“看您是想彻底和她没有瓜葛,还?是……您暂时需要一点空间慢慢的戒掉,我?可以安排人慢慢收拾,一点点、不让您发觉。”

这个两种方式商西?洲都不喜欢,好像她对朝苳晚的相思入骨,睡不着吃不好,她割舍不断。

商西?洲还?是那句话:“你看着办。”

森特也不敢应,商西?洲这样子怎么看都放不下。

“嗯,我?们两个之间是有感情牵绊的,她喜欢我?,我?对她有过心动,这样牵扯是正常的。”

森特点头,确实。

“所?以房子怎么收拾呢?”

商西?洲说:“你没有把握吗?”

“……我??”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