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先在酒店住一晚上,洗澡躺下?来就睡觉,前几天?太过于疲惫了,今天?从那里出来反而舒服多了。
手机上的信息一如既往的多,工作上的,朋友的,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来了。
朝苳晚更想安静一点?,她只?回乔佳诺,乔佳诺给她打来电话,朝苳晚听着?乔佳诺唠叨跟她聊天?,四十分钟就睡着?了。
另一边,商西洲状态没有那么好,无法入睡,她没有翻来覆去的习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以前她明白这?是什么感觉,现在瞬间清晰了,就是大脑不受控制的在“想老婆”。
很奇怪。
第?二天?商西洲阴沉着?起床,从房间出来,快七月份了,底下?的桌子却呈现了冰冷冷的状态,屋子里有很清晰可见的安静。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大脑在报警,她可能不喜欢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和父母的欺骗,比韩奕抛弃辱骂都不相同,很怪。
理智应该做出判断,她必须像之前那样理性。
她是因为被骗了,对妻子失去了信任,她正?在愤怒朝苳晚的所作所为。
商西洲站在楼上,直到?外面司机喊她,“商总,今天?有会议。”
再回过神,时间竟过去了这?么久,商西洲从楼上下?来,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关心地问:“您一晚上没睡吗?”
商西洲说:“没有,我睡的很好。”
她坐上后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几眼,只?觉得商总状态非常不好。
一个早上的晨会,商西洲都持续在很不好的状态,严肃,冷漠,戾气,眼神都带着?煞气。
回到?办公室,助理通知太太来给她送餐了,商西洲瞥过去,视线落在打包盒上,说:“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太太送的。”商西洲说。
朝苳晚不会用廉价的袋子装餐点?,上面也不会沾满油渍,朝苳晚每次会在上面挂个可爱的小玩具。
“跟太太长得一模一样。”助理说。
“那是假太太。”商西洲进了办公室,“以后别让她进来……”
又反问:“你们不会辨别吗?”
助理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确实难以辨别。
商西洲坐在办公桌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翻开文件也只?看了几行字。第?一天?就这?样平静的度过,窗外的光炽热且强烈的爬进来落在餐桌上。
可是入目的视觉效却是冰冷的。
秘书?敲门进来。
商西洲瞥向她的手,再抬头?看秘书?。秘书?走过来,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唇抿了抿,秘书?说:“太太刚刚来电话了。”
“是吗,她说什么?”
“她问我离婚协议什么时候起草。”
商西洲眉头?凝了凝。
她沉默着?没说话,似没听清话。
她再看秘书?,以秘书?对她的了解,觉得她要发?脾气,压着?声音道:“她说您都知道,我需要叫律师来吗?如果我们这?边不找律师,她去找也是一样的。”
商西洲没答这?个问题,反问:“她给你打的电话?”
“对。”
商西洲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翻来翻去还?是那一页,几分钟她放下?文件。
她说:“叫过来。”
律师很快就来了,拿的是豪门离婚的传统模板,且给她认真?分析,如果是离婚她怎么拿利益是最高的。
商西洲说:“十个亿给她。”
“一口气出这?么大的资金流……”
“给她,之前就准备好了。”商西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