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家房顶上冒出炊烟,空气中飘着柴火独特的气味。

如果不看山顶那连绵成片的城墙,夏露浓没法想象,这已经是大灾难后的情景。

夏露浓转动着脖子四下张望,基地内景色挺不错,绿树尤其多,根深叶茂,一棵树就是一柄巨伞。

目光转到某间泥砖屋外面的巨树时,夏露浓见到一个老人扛着梯子,将梯子靠在巨树上,还用力推了推,慢慢爬上去。

爬到第一个树杈的时候,老人将手中的绳子抛到树杈上,打了个结,又拽了拽手中的绳子,看是否稳当。

夏露浓好奇地看着老人,以为要晾晒什么东西或者挂些什么,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老人径直将脑袋伸到绳套里,脚在梯子上一蹬,直接跳了下去。

事情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老人头套到绳子上和跳下来是个连贯动作,他动作从容又迅速,半丝停顿都没有。

“啊――”夏露浓吓得后退了一步。

等老人吊在树上晃了晃,他才如遭雷殛般猛地回过神,一边盯着老人那边,一边往后伸长手,晃动着手臂想抓住他哥,“哥――哥!那边!!!”

远处树上,那个吊着的老人身体还在晃悠。

夏露浓死死盯着那幕场景,腿脚发软。

他打死都没想到,第一次上山,就看见这样的情景。

“不要看。”一直温暖的大掌从身后探出来,他哥捂着他眼睛,贴着他后背,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看。”

夏霍渠在他耳边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唿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