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谢峤蓦地睁眼,他原本清明的眼睛带着些猩红。
现在也是一样。
即使是他顶替了宋锦未婚夫的位置,宋锦依然是他的妻。
在他们圆房的时候,他已经决定。
此生他与宋锦不死不休。
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身份。
永远不能。
“符沧。”谢峤冷冷开口。
“公子!”见着谢峤终于开口,符沧也敢喘口气,他刚刚真的要吓死了。
谢峤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和丝丝急切:“随我去崇州谢家,让其准备婚礼。我要在崇州成婚,让阿锦入族谱进宗祠。”
谢峤起身,身上带着凌厉。
他的身份是顶替来的又如何,反正阿锦喜欢的是他,只要他与宋锦成了婚,宋锦便是他的妻。
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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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春榴巷人并不多,如今还未到正月十五,街上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复工。
宋锦收了摊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她好看的眉头簇起,指尖揪着衣角,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其实刚刚她跟王大哥说,她夫君叫做谢桥,只是同名而已是在骗人。
其实她也不知道夫君的名字到底是哪个字。
谢家。
家规。
这段时间往日的种种,都显示着夫君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那夜夫君一身血衣而来,兴许不是他所说的路遇劫匪,而是因为其他。
或许是因为仇家。
那她便不能暴露夫君的身份。
可是她又不傻,枕边人的身份她就算不能确定,心中也有七八分猜测。
她慢慢地往家走,树上的一朵雪花融化成水,滴在她的鼻尖。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不小心在绣翠楼里沾上暖情露,在和夫君圆房之前,她好像看着夫君在写些什么。
当时她有些着急,还埋怨过夫君怎么不快点。
后来夫君终于放下笔与她圆房,那之后呢?
宋锦仔细回忆着。
当时她脑袋迷迷糊糊地,身上也累的连一只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反倒是那个身体不好的夫君一脸精神。
他不仅把他们都清理干净,还将未写完的东西写完,最后在她的耳边叨叨了些什么。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
是聘书?
那她之后怎么再没有见过?
宋锦想着,她走到门口,脚步略停。
她抬头看着面前已经有些陈旧的门。
一门之隔,她知道夫君就在屋子里。
可是她现在并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夫君根本就不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夫君要是知道,她该怎么说?
她还没想好。
宋锦站在门口犹豫。
她的脚尖随意地踢着小石子,指尖揪着衣角。
第一次,她不太想见夫君。
而此事,有些陈旧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
相隔一门的人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