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见过……”

“不必。”马车里传来淡淡的阻止,那声音带着岑贵,只道:“出门在外,不必张扬。”

“是!是。”范安听着,额角冷汗直滴。

他弯着腰,一直都没敢抬起。

范安身后的人也都是一样。

嬷嬷心中也是一惊。

她知道这次来的客人是京都中的贵人,一应喜好都是按照京都的喜好安排的,可只这么一声,便听的人冷汗直流。

这贵人,是自己丢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大家都颤颤巍巍的低头迎着,只听得马车停稳后,车夫手脚利索的将梯子支好:“主人,请下车。”

车中的人这才缓慢的起身,每走一步,都有沉重的一声拐棍拄地的声音。

近侍将马车上的人安稳的接下。

一袭紫袍金带的人缓缓向前走,他睁眼未瞧范安一眼,直到从范安面前路过走了几步,才道:“都起来吧。”

范安额角的冷汗已经流下不少,他的腰弯的更深:“是。”

他赶忙跑到那人的身后侧,毕恭毕敬:“主人,这便是此次您在崇州的暂歇之处,不知主人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