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语气有些不明,他阴恻恻的问:“你可还困?”

宋锦刚刚醒,她哪里还困。

随即乖巧摇头。

见着宋锦把头埋进自己的肩头,谢峤沉默不语,将宋锦抱进床榻。

床帐蓦地落下,宋锦还未想明白,她整个人便被抱在谢峤怀里。

跪坐在床上,身前是宋锦。

他低声道:“阿锦今日下午,是不是想试试这个?”

【天,夫君要用那个姿势了嘛!】

【这对夫君的腰力考验好大,夫君这个岁数,而且还受了伤,他能行嘛?】

宋锦在实心实意的担心。

可她还未等劝,便闷哼一声。

她泪水瞬间充盈眼眶,不受控制的轻咬在夫君的肩头。

夫君上衣并未除去,与往日禁欲的样子不差分毫,只是下衫尽褪,只不过被她挡住,也看不到什么。

她一口咬下去,也只能咬到夫君的衣衫。

厚厚的,软绵绵的。

咬的一点都不尽兴!

她想着,想仰头去咬谢峤的唇。

可谢峤却好似预判了宋锦想要做什么,在她咬上来之前,先侧头躲开。

一口扑空的宋锦:“唔?”

谢峤的面色未变,他身下甚至更加用力,可语气依旧平静:“阿锦,我说了,今日没有奖励。”

宋锦张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是接下来,她就真的明白什么是没有奖励。

这一晚无论他们相对而坐贴的多近,谢峤都没有一次让她吻到过自己的唇。

而后来,她更是背对着谢峤,只能被他契合的搂在怀里,扭头也亲不到。

虽然她和夫君往日行房的时候也不总是亲亲。

可是夫君这般不让,她就越是想要。

【想要亲!】

【想要亲亲!】

可谢峤一次又一次的就是不理。

到最后,宋锦就只剩下哼唧声。

她迷迷糊糊地,直到外面传来劈里啪啦的爆竹响,宋锦才缓过神儿。

“阿锦。”谢峤在她的身后搂住她,在她的耳垂处轻轻落下一个吻:“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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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清晨街市便鞭炮连连。

开市的商户们为了讨个吉利,都从今日开始开市,宋锦也是一样。

只不过宋锦家中有丧事,这一年不能燃炮仗,不然她定要放几挂极其响亮的鞭炮。

还没等天亮,宋锦就早早起身收拾。

给灶王爷和财神爷点燃了香,又供了新鲜的果饼,这才兴头极足的出门。

过了年之后,她的果饼卖的便不多。

好在还有绣翠楼早早订下的糕点,今日做了送过去,剩下的银钱便能拿到。

这批果子制作繁复,是夫君给她画的样子。

宋锦起早便准备往摊子上去,却不想刚走到春榴巷的雀儿家,便听得里面的打骂声传来。

骂声中,还有男孩扯着嗓子嘶喊的叫声。

十分刺耳。

“你个赔钱货的东西,让你早上给你弟弟烧点水洗脸,你竟能烫到他,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雀儿娘在骂,还有哐哐的捶打声。

往日雀儿面对这种打骂从来都是闷声不语,可是……

雀儿跪在院子中的雪地里,她目视着大门,第一次反驳:“娘,我给弟弟烧的水不烫,我自己也是用的这个。”

那男孩听着,他抽了抽鼻子顿了下,随即他又哭喊的大声:“娘!都赖姐姐,都是因为姐姐把我烫坏了,今日我是去不成学堂了!都赖姐姐!都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