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而分明,再往下,一直画到腰迹。 没有五官,他无法辨认出她画的是谁,只是能发现,这厚厚一本近乎数百张,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男生。 和那张照片上,只露出一个背影的,是同一个人。 他没再动作,蹲在那里出神许久,直到她弄好头发从浴室走出,才看到这一幕。 他没避讳,他们之间无论什么向来坦白,她看过去半晌,又被闹钟分散注意力。 “先走吧,”她说,“一会再收,要来不及了。” 最终,因为难以收拾,他带走了那整个米黄色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