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她昨晚画展没能顺利开展表示了深刻的遗憾、未来展望、以及夸奖。
她怀疑自己是刚睡醒太迷糊,才会在这种糖衣炮弹里迷糊地说了好,等飞机起飞,才慢慢察出些不对。
……是该答应的吗?
不过答都答应下来了,那就做好吧。
她后仰靠在椅背上,想着自己刚都忘了问,是哪个剧组?
但直到抵达后她才知道,即使问了也没用,这是保密项目,除了副导演姓陈,其他的都不是她一个画师能了解的。
她只知道这是一部和敦煌研究院合作的电影,其中涉及到大量繁复纹样,很少有化妆师能够驾驭,只有请专业的更为合适。
她在休息间里试了稿,用一只小小的狼毫笔画出纤毫毕现的图腾,甚至细节到凤凰的羽毛。
制片人很满意,当即敲定替她定下酒店,下午她拿到面单,里面详细记载着她每天的开工时间,以及为期两个月的酒店住宿。
两个月?
她仔仔细细回想早上的对话,好像老板的确没有说,这次为期多久。所谓的七天,是她自以为的猜想。
她把资料单拍了照发过去,老板很快艰难发语音回复:“你先……撑着,到时候画展如果要开,或者你想回来的话,只要我还活着,就去接应你。”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过悲惨艰难,她轻叹口气,说行。
总之这几天,先撑着吧。
她去酒店房间放了行李,这是个很宽敞的双人间,不过是她一个人住,精致的五星酒店连洗漱台都自带香薰,她习以为常,将护肤品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