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原本是很甜的,故意这样说话的时候, 就像细瓷一样,清透但坚硬。
她这么?大逆不道地?顶撞了一句, 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讲话。也许会赶她下?车也说不定。
他也的确微蹙眉心, 翻过雪茄盒在指腹上不耐地?磕了磕。
“我在乎。”
这一句并不是安抚女人?的软话,沉冷的语调, 带来?的只有深深的压迫感。他侧脸看向?盛妆之下?难掩勉强的她,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所以, 一定要你的心甘情愿。”
“沈先生是在警告我不要扫兴吗?”顾影自嘲地?失笑,“你多虑了, 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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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的晚宴,从康河边到国王学院一带的道路全部封闭警戒,即便如此,宾客的豪车依然堵得水泄不通。
这么?多客人?,男宾女宾,两两三?三?,都是肩并肩,仪态万方地?手挽手。只有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中间的距离远得足够插入几个人?。
迎宾的侍者看看前面深色西服气?场迫人?的男人?,又?看看后面冷艳得令人?不敢直视的女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从同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简直要以为他们互不相?识。
也许是吵架了,侍者低头?想着,快步将他们引入宴会厅。
顾影跟得不紧,脚步略微几个迟疑,沈时晔就先被别人?截住了,一声“阿晔”唤得十分动听。
庄咏颐一身羽毛礼裙艳光照人?,染成淡金的头?发柔顺披在肩颈上。她越过人?群,双手自然而然地?挽住沈时晔,语气?是熟稔的责备,“你不是说不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