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非分之想。”
聂西?泽眼皮不抬,“我不信任的另有其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顾影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聂西?泽骤然冷笑一声,“你?把?他想得很好?,是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该睁大眼睛看看,我这位哥哥对?待女人是一种怎样随心所欲的态度。”
“我说过?,那跟我没关系。”顾影眼神回避着他,语气硬邦邦。
“有没有关系,恐怕由不得你?。”
顾影还想再?说什么?,被胸口吊着的气哑了嗓子,苟着腰压抑不住地?一连串咳嗽。
副驾驶的法籍技师拨起仪表盘,从前方?起身,向她递过?用行军壶盛的温水。法国人见不得女士受委屈,在聂西?泽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头?,“Be nice to her.”
*
直升机降落在日内瓦湖边、勃朗峰脚下的一处湖畔庄园。这里是全世界最?好?的度假地?,湖光山色,全年宜居,且毗邻银行业中心,既避世又可出世,东亚最?顶级的权贵们最?偏好?在冬季来到这里休养,聂西?泽家的长辈也不例外。
从停机坪出来,是一栋黑曜石砌的尖顶房子,一位穿靛青色一步裙的中年女士等候在拱顶的长走廊边,朝聂西?泽鞠了鞠身子,恭敬地?问候,“二少。”
聂西?泽用熟稔的语气问她,“妈妈起了吗?”
“起了,正和沈夫人在凉亭喝茶。”
“姨妈也来了?”聂西?泽脚步一顿。
“是,昨天?到的。”
顾影没细听他们一来一往地?在说什么?,只顾闷头?跟在后头?往里走。走过?了不知几重走廊和门厅,到了一处岔路口,聂西?泽忽然将她拦了一拦,“你?不用跟过?去。”
“嗯?”顾影发出一个?闷闷的鼻音。抬起脸,眼皮周围是一圈委屈的红,显然是从机上闷气到了现在。
“你?……”聂西?泽欲言又止,浅浅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我一个?人进去,你?待会儿听她安排。”
顾影怔了怔,过?了一会儿,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