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核对档案时,发现顾小姐在联邦系统里显示的配偶另有?其人,去年在拉斯维加斯注册……”那官员跟有?病似地,自作聪明道,“不过,那位男士同样持有?绿卡,所以顾小姐依然可以通过婚姻关系获得永居,别担心。”
律师在电话里沉痛忏悔,“沈董,拉斯维加斯那份证件并没有?回内地做公证,所以我们才没有?及时发现……”
说?到底,都怪拉斯维加斯的结婚程序太儿戏,以至于它在美国内外都成了一个梗,没人当回事。然而,在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时候,那张废纸又会跳出来咬人一口,表明它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接到这两个电话时,沈时晔正在高速上开车。顾影眼睁睁看着仪表盘一瞬间飙到两百迈,沈时晔不得不在应急车道停下,深呼吸,点烟。
“我真不记得……”顾影语无伦次,“那是醉酒签的字、我以为不作数的……”
美国法律是不是乱写的啊,真害人。
沈时晔吐出一口烟雾,表情森然,“你别说?话。”
顾影别提说?话,连呼吸都不敢了。
一支烟燃到末尾,烟雾散开,露出沈时晔微蹙的眉眼。他掐灭烟头,拉下手刹,一脚油门?弹了出去。
顾影以为他调理好了,软软贴上去,“那个是假的,不能作数……”
“怎么是假的呢?”沈时晔勾了勾唇,笑意森然,“别人都说?了,在美国领土之内,你的合法丈夫、不是我。”
这一整天,沈时晔动怒,顾影心虚,身边伺候的人通通遭殃,没有?人好过。只?有?沈嘉宁开心,因?为嫂子替她集了火。
洛杉矶昼夜温差大,四月的夜间尚且寒意砭骨,海边别墅里升起了壁炉,昏黄暖融的光影,既温暖,也有?异样的情致。
顾影在单独的浴室里洗完澡,在身上细致地涂满小苍兰的香膏,身上只?余一条薄如蝉翼的真丝裙,里面什么也没穿只?有?一串珍珠摇摇晃晃挂在纤细的腰上,穿过腿间,缠住两边的大腿.根。
她跪坐在房间正中央两米的巴洛克床上,裙摆太滑,卷上去一大截,浑圆雪白的大腿蹭着床单,留下出靡丽的红痕。
她的心脏高高吊着,七上八下。
沈时晔会买账吗?
几分钟后,另一间浴室中的水声停了,主卧大门?被?推开,沈时晔一身水汽,上身没穿,劲瘦的腰间围了一圈浴巾。漆黑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
水珠一颗颗下落,滑过强悍而优雅的背肌,顺着深刻的人鱼线,没入浴巾边缘。
沈时晔目光触及在床上跪得乖乖巧巧的她,打量一眼,“没穿?”
吊带裙收得紧,将?两只?雪团勒得浑.圆饱满。因?为没穿内衣,线条看起来更柔软,随着呼吸波涛似地起伏,似乎无声地邀请着谁来揉上一揉。
顾影被?他的视线看得心跳疾驰,双腿不由自主夹紧,被?珍珠串硌进?了腿肉里面,也浑然不觉。
“嗯……”顾影从鼻子里哼出娇憨的一声,往前膝行几步,昂起纤长的颈,眼睛雾蒙蒙地仰视他,大着胆子叫,“老公……”
很羞耻。
即便在婚后,她也很少在清醒的时候这么叫沈时晔。只?有?被?他弄得头脑涣散,哀求撒娇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
老公轻点。诸如此?类的。
“别乱叫。”
沈时晔冷淡阴郁地回,手掌却?娴熟挑开丝滑的裙摆,“……在这里,我充其量是你的奸.夫。”
顾影被?他刻薄得头皮发麻,偏偏身子不争气,腰一软,彻底坐在了他的手掌上。
……
沈时晔手指挑起左边的珍珠链子,像撩拨琴弦似地弹了一下,啵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