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
“嗯。”
沈时晔起身,希腊雕像一样的躯体?上随意地搭了件睡袍, 端着半杯水回来,坐在床边, 微翘着唇瓣看她喝水。
伸出淡粉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像小猫喝水。舌尖侧面有一点嫣红的破口,也许是?被他咬破了。
好乖。
沈时晔忍不住低头在她湿润的唇瓣上吮了吮,“已经做过了,是?不是?可以要戒指了?”
他和顾影都不是?对性随便的人,上过床,总得?意味着什么……?
顾影喝水被打断,不太开心,“做了又怎样?”
这态度听起来很不对劲,沈时晔拧过她的脸,“做了就要对我负责。”
“不好意思,我在美国长?大,生?活方式西化。”顾影被他捏痛,拧着眉,拿他说过的话阴阳怪气他,“date可以做,艳遇可以做,床伴可以做,什么关系不可以做?”
沈时晔已经没在听她胡说八道了,水杯“咚”一声跌在地面,他眼神暗沉地凝视着她薄被下面不着寸缕的身体?。
明明已经把她做.肿,为什么还是?不够?
顾影闭了嘴,因为透过系得?松垮的睡袍,她发现他又……
她的小腹立刻条件反射地一缩一抽,很讨厌,到底是?她的意志力太薄弱,还是?她的确已经被他教坏了?
在顾影沉痛地做自?我检讨时,沈时晔已经无声无息压了上来,存在感强烈。顾影轻轻抽气,眉头好看地皱着,手指在他背上毫不含糊地挠了一把。
沈时晔被她抓痛,把她两只手压在枕边。顾影动弹不得?,夹住他的腰,脊背发麻。
过了会,kingsize大床上,单薄的丝被堆到了床尾挂着,她双腿酸软,海藻般微卷的长?发垂在床头,狼狈得?不成样子。
“所以,我是?你的date,艳遇,还是?床伴?”沈时晔低低喘.气,压在她耳边问。
“……都不是?。”顾影盯着眼前这张英俊锋利的面孔,揪着他的头发,“充其量……sex toy吧。”
他是?玩具?
谁能拥有如此昂贵的玩具。
有点自?尊的男人,都应该在这时候抽身离去。沈时晔一只手臂撑起,修长?漂亮的肌肉鼓胀,喉结明显地滚动,对着她,却是?个笑模样,“那?……我这个物?件,顾小姐用着还好吗?”
不知他做了什么,顾影“唔!”一声惊叫,眸光可怜地碎了,香软的身体?抽搐,冒出温热的香气。
都这样了,她从?这阵浪潮中缓过来之后,还十分嘴硬,“……就那?样吧。”
“是?吗?”沈时晔抽出旁边的枕头,垫在她腰下,吻着她颈肩的动作不停,吻.痕连成一片,他呼吸不稳,“……可是?,枕头都湿了,宝宝。”
枕头、床单、床垫都湿得?足以拧出水来,像到了两广地区的回南天。
北京的春天温和干燥,他的床却到了高温的雨季。
雨可以无休无止地一直下,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那?是?黎宛央打过来的,沈时晔不得?不离开她去阳台,“妈妈。”
此时还不到七点,黎宛央醒着,很可能是?一夜没睡。
“我想了一晚上……阿晔,怕你误会我的意思。”黎宛央忧虑道,“我给你暗示,不是?让你立刻把人绑回来。温和一点,慢慢来,好吗?”
提醒晚了。
沈时晔透过窗帘,望了望床上裹在被子里面纤细的一小团。
“温和一点也没用。”他答,“西泽够温和了,可他不也没得?到她?”
沈时晔总有他的道理。
挂了电话回来,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