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办里, 电话是Emma帮忙转接的,她来不及走,猝不及防听了?全程。
她作为外人听了顾影一番话都觉得难过, 更不要说沈时晔本人是什么心情。
他所珍重的、为之铸造钻戒的女孩子,为了?求他一件事, 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她不只是在求他。
她低头的同时,也在他们之间划下鸿沟天堑。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可能, 只剩下金主与情人这一种。
她一定会像她承诺的那?样, 演得尽心尽力?,用百分之百的甜美柔顺来报答他。
折断骄傲之人的风骨, 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更残忍的是,这是被她的爱人所迫。
Emma想,如果她是沈时晔,她现在一定会心软。
但沈时晔就是沈时晔, 他有壁立千仞的冷酷,也有毫不留情的魄力?, 他不会为情乱智、动?心忍性。这种品质在商场上是无?往不利的武器,可是在情场上, 却会成为刺向恋人心脏的刀。
沈时晔在长久的静默后, 只说一句话,“顾影, 回半山去?, 今天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三分钟不多?不少,切了?线。
Emma张了?张唇, “先生……”
她抬起眼睛,触及面前?男人的脸色之后, 忽然什么就也不敢说了?。他似乎一瞬间卸下了?所有冷酷和?果决的面具,变得沉默寡言、疲惫已极。
“我母亲今天是不是在深水湾?”沈时晔捏了?捏眉心,“告诉她,儿子不孝,请她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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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在雨里站了?一会儿,忽然朝门?禁冲过去?。
她长得细瘦,安保阻拦不及,还真让她从门?禁杆之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站住!”
顾影充耳不闻,拼命地往前?跑。
“站住,否则使用警棍!”
顾影只多?跑出了?两步,就被击倒在地上。安保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警棍由坚硬的合金制成,带有电击,一棍打在后背,一棍打在膝弯。
她直挺挺向前?倒去?,额头磕在坚硬的花岗岩地面,有那?么几分钟,她感?知不到?任何疼痛,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头脑的嗡鸣。
血液顺着她的额头和?膝盖淌下,淹没在地面的积雨里。安保将她双手?向后牵起,用手?铐拷牢,将这个浑浑噩噩的女人送进旁边的保卫室。
他们试图做笔录,但很快发现到?她已经部分失去?意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