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无尽的迷茫。一年又一年后,这种迷茫渐渐变成了噬骨的悔恨。

“我再也不敢喜欢萝萝了,我只想找到那个人,把萝萝完好地还给他。”

有水滴在雪地上,却不是酒。

从头到尾,修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对面的伊迪流下了悔恨的泪,心中激不起半丝涟漪。伊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喃喃着根本听不懂的模糊话语,完全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修似乎感到无趣,他看向身边的杜泽,然后他愣了。

杜泽抱着空掉的水壶,即使里面已经没有酒,他还是一直拿起来灌。与他滑稽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认真的表情,黑发青年肃穆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一点儿醉意。

修伸手抽出了空掉的水壶,杜泽因此看向拿走他水壶的银发精灵,黑色的眸子异常明亮。修原以为杜泽醉了,但看到杜泽清明的目光,他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杜泽?”

杜泽张开了嘴:“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