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听你的。”贺朝瑞用力挣开周叙的手,拿起啤酒就往嘴里灌,像个故意闹脾气的小孩。
“行吧,那你少喝点。”制止无果,周叙干脆由着他,大不了一会给人背上去
获得了饮酒自由的贺朝瑞更不高兴了,一罐酒下了肚,把易拉罐顺手丢到了桌子上,砸吧砸吧嘴喃喃自语:“这酒坏了?怎么是酸的?”说罢,又打开一罐新的。
夜宵环节结束,大家陆续起身上楼,周叙看着坐地上发呆的贺朝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问:“醉了吗?能自已起来吗。”
“没醉。”贺朝瑞烦躁地扒拉开在自已面前晃荡的爪子,撑着周叙的胳膊直愣愣地站起来:“哥们酒量好得很。”
贺朝瑞酒量不好,但是酒品却出人意料的还不错,醉了既不上脸也不会大吵大闹,只会变成个呆子。
是醉了,周叙眼含笑意看着面前的人得出结论,温声询问:“能自已走吗?跟我上楼?”
默认贺朝瑞可以自已走的周叙已经转身,刚抬脚,感觉身后的衣角被狠狠地拽住,他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贺朝瑞朝他伸出手,黏黏糊糊地命令:“走不了,背一下。”
季远走的时候没关电视,两人就在这样嘈杂的声音中默默对视,半晌过后,周叙率先妥协转身,半蹲下来:“上来吧,小贺同学。”
贺朝瑞动作灵活,腾得一下跳到周叙的背上,满意地拍拍他的头:“起驾吧,小叙子。”
周叙背着人往楼上走,突然感觉耳边有一阵热气,然后贺朝瑞的声音幽幽传来:“哥哥这样背我,被你喜欢的人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别瞎闹贺朝瑞。”周叙把快要掉下去的人往上颠了颠,没什么威慑力地恐吓他:“老实点,别往我耳朵里吹气,不然把你扔下来。”
贺朝瑞搂着周叙脖子的胳膊紧了紧才继续打嘴炮:“哦呦~我好怕怕哦。”
周叙无奈地带着人继续往楼上走,认识这么久了,他拿贺朝瑞还是没办法。
“小周,你到底喜欢谁啊?”贺朝瑞把脸贴在周叙的脖子上继续问。没办法,他这人就这样,老实不了一点。
耳根有些烫,周叙把头稍微偏了偏,看着肩膀上毛茸茸的小灰毛问:“这对你很重要吗?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贺朝瑞理直气壮:“我总要知道是哪头猪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拱了吧。”
周叙失笑:“嗯,他是有点笨。”
贺朝瑞:“……”
这段楼梯今天好像格外的长,周叙觉得走了好久才走到贺朝瑞的房间。他伸手拍了拍身后人的小腿:“到家了,下车吧。”
贺朝瑞磨磨蹭蹭地从自家射手后背上爬了下来。
周叙帮他把门打开,拍了拍他的头:“晚安,今天早点休息。”才转身往对面自已的房间走。
他刚走进门,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蹿了进来,摸索地打开灯,看到了乖乖贴在墙边盯着他的贺朝瑞。
周叙挑眉看他:“你还要干嘛?”
贺朝瑞把半开的门一把关上,拽住面前人的衣领第三次发问:“你喜欢谁?我就要知道,你快说。”
某种模糊的情绪已经到达临界点,他懒得再去找什么站不住脚的借口,反正他的软磨硬泡对周叙从未失效过,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知道周叙总会对他心软。
“贺朝瑞,你醉了。”周叙把胸前的手拿开:“早点回去睡觉。”
“我没醉!”自已的软磨硬泡大法第一次失效,贺朝瑞干脆把人往自已面前一拉:“你不说我不回去了。”
“贺朝瑞。”周叙意味不明地低声喊他的名字,伸出手碰了碰面前人的嘴唇:“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