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端起另一杯,与楚识琛碰了一下。
今夜正事未办,却见识了十足的荒唐,楚识琛仰颈饮了一大口,伏特加滚入喉咙,有些呛人的痛快。
半杯喝下去,手心都出汗了,楚识琛说:“这下真没办法打字了。”
项明章道:“你偶尔罢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刚才那一句“不会开除”犹在耳边,楚识琛半信半疑:“要是我办坏了事呢?”
项明章说:“扣薪水。”
楚识琛加码:“办得坏透了。”
项明章说:“薪水扣光。”
楚识琛轻嗤一声,将剩下半杯酒一饮而尽,神情掠过一丝潇洒气,问:“等会儿要是喝醉了,在你的办公室吐了呢?”
项明章转过椅子坐下:“别假设那么恶心的事。”
“有什么所谓。”楚识琛回想酒吧里的画面,无数扭动的身体,鄙俗的言辞,今晚的一切已经够恶心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去,浇熄胃部翻涌的不适。
项明章想着钱桦说的,同感不堪,可那是楚识琛曾经沉迷并引以为乐的生活,过往的龌龊是真,如今楚识琛的厌恶似乎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