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欢撒娇,经常说想和爷爷一起玩。项如绪内向,会跟在项如纲身后,很少表达自己的意愿。

而项明章永远目的明确,永远比别人进取,他会问,爷爷,你能不能教我下棋?要不要看看我练的字?

项行昭回忆着曾经幼小的孩子,然后看见了门口高大不可撼动的身影。

项明章姗姗来迟,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立在那儿,冷漠、孑然。

灰白的眉毛舒展开,项行昭笑了,回光返照一般,说:“你们出去吧,我和明章说说话。”

所有人离开,门关上,房间顿时显得有些空。

两年多了,或许更久,祖孙二人第一次同时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相对。

项明章踱到床边,皮鞋踩在地毯上闷闷的,他问:“你想说什么?”

项行昭看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恨我的?”

项明章说:“不如你想想,你从什么时候就该遭报应了。”

项行昭不记得自己在哪年哪月有了不古之心,不记得用过哪些手段,他思考无果,说:“我忘了。”

项明章道:“作恶的都会忘,受苦的人才会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