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绷带上晕染的红色,十分的刺眼。

“我就知道你骗我!”

周放赶紧把我搂进怀里,嗓音放低哄着,“当时没在你身边,我要是说我受伤了,你只能干着急,我没想骗你,也没想瞒着你,这不是一回来就告诉你了么?”

“不哭了,哭多了眼睛难受。”

我根本控制不住眼泪,“怎么会这样,你做事向来走一步看十步,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周放温柔擦掉我的眼泪,缓声解释:“周氏需要转型,我一开始确实怀疑了这个合作是不是有问题,但我也没有证据,到了之后才发觉是鱼饵。”

“我想,我既然已经在国外了,就得抓住这钓鱼的人。”

“况且孙凯这人,我不了解他的动向,实在是不放心,他那种人,要是一直暗地里,总归是个麻烦。“

“现在你怀孕了,我想做什么事情,手段还是温和点好。”

我听懂了,“你以身做饵。”

周放干燥的指腹替我揩掉泪痕,“挺聪明。”

我轻拍开他的手,“你少嬉皮笑脸的,既然知道是圈套要做局,怎么让自己伤的这么重?”

“没多重,渗血是因为坐飞机,过两天就长好了。”

我根本不信,“跟我去医院。”

周放知道肯定躲不过,乖乖跟着去了医院。

秦教授拆开绷带的时候,我骇然。

“周放!”

周放赶紧应声,“我在。”

“……”

我又气又心疼。

他脸上带笑的回应我,可鼻尖已经渗出了汗珠。

秦教授处理伤口的时候,我还看到他皱眉。

虽然在忍,但是本能的动作是控制不了的。

我转过身,背对他。

一来是不忍心看,二来也确实是生气。

周放示意秦教授快些。

秦教授动作利落地处理完,就留我和周放在病房。

周放拉我的手,我甩开,就听见他嘶了声,赶紧转过身去,“没事吧?”

“好得很。”

周放扣住我的腰,把我抱进怀里。

我刚要挣扎,听到他低哑的嗓音,“阿阮,我疼。”

我不敢动了。

即便知道这是他的小计谋。

“活该。”

“嗯。”周放顺着我的话说,“是,我活该。”

“那别生气了,好好关心我一下,行么?”

“我都这么可怜了。”

“……”

行。

周放看我不说话,在我颈窝处蹭了蹭,就像是让主人安抚的大狗狗。

我本来就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现在这样,我哪儿还架得住,仰头看向他,“没有下次。”

“好,我保证。”

说开后,我们一起回家。

晚饭没吃饱,在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一些糕点。

我张嘴咬住周放投喂过来的绿豆糕,问:“乔鞍没回来?”

周放如实道:“他要和池湛善后。”

我顿了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下。”

还没等我说,他就猜到了,道:“你劝劝江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少来,你就是想赢那个谁先结婚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