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向他,他哼笑一声,不轻不重地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贴在我耳边道:“我不只吃醋。”

我有些痒,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还要干嘛?”

周放尾音微拖,“还要吃人。”

“!!!”

我脸上一热,往周围看了一眼,幸好大家看见他过来,都很有眼力见的给这位祖宗腾出空间。

而我自然也不会傻到继续问他,吃什么人。

……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

傅祁川回到宴会厅,和几个上来攀谈的人周旋一番后,就和姜云舒打了声招呼。

径直离开。

临出宴会厅前,他出于本能的回头望了一眼,于人群中一眼锁定昔日心里眼里都只有他的女人。

只是,如今被别人搂在怀中。

似和他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回程路上,白清栀只觉得车内气压低到谷底,身侧男人指间的那抹猩红,就没灭过。

她不喜二手烟,但也硬着头皮吸了一路。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在想,如果此时在车上的,是阮南枝,他还会这样抽烟吗。

过了很久,她终于按捺不住,手指攥着裙子,紧抿着双唇,“傅总,我妈妈的病……谢谢你。”

男人似走神了,听见这句话,才蹙了蹙眉,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声音极淡,不带一点儿情绪起伏,“不需要谢我。”

这个事,岑野去办了后,和他提过一嘴。

他有点印象,但不深。

他接话接的太冷,根本没给人继续的空间,白清栀看着男人冷硬完美的侧脸线条,道:“医生和我说过,是挂的您的账,您放心,我等存够钱,一定会还。”

“还?”

傅祁川薄唇突然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你联系岑野,转到他的账上就行。”

白清栀怔愣了一下。

这确实不在她的预想内!

傅祁川笑,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甚至连审视都没有,平静无波地将白清栀一眼看到了底。

只一眼,白清栀就难堪地垂下了脑袋,避开他的视线!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这种深谙人性的上位者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简直是大错特错……

傅祁川慢条斯理地掐灭香烟,嗓音透着哑,气场却依旧渗人,“你以为,我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什么?”

“……”

白清栀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别的,是怕,是紧张。

傅祁川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寸一寸将她的心思剥了个干净,“看见南枝,以为自己能当个替身了?”

她将裙摆攥得更紧了,以此来抑制身体的颤抖,但怕没有用,她逼自己抬头看向傅祁川,“那么,傅总,我可以吗?”

傅祁川冷笑一声,没给出答复,只吐出两个字,“停车。”

秦泽听出自家总裁语气中不易察觉的怒气,一脚急刹停靠在了路边。

傅祁川朝白清栀俯身过来。

白清栀眼眸微颤,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的时候,傅祁川的大手越过她的身体,推开了她这一侧的车门。

男人收回身体,声音沉冷而不容置喙,“下车!”

“我……”

白清栀懵了!

刚才有一段高速出了车祸拥堵严重,秦泽下了高速走的国道,现在她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

秦泽下车走到车门处,“请吧,白小姐。”

一股耻辱的感觉几乎将白清栀吞没!

她双腿发软地下车,凭着最后一丝清醒,道:“这,这件礼服是阮小姐的吧,我会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