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白拎着盒子往外走,一秒都不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

白潇潇在后面沉默很久,忽然轻轻开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衡白抽了抽眼角。

白潇潇抬袖擦眼泪,语气轻微:“我现在受到的所有屈辱和委屈,都只是因为我救了前辈吗?”

衡白又抽了抽嘴角。

他算是明白天枢为什么逃之夭夭了。

衡白在离开前冷冷道:“你受的所有屈辱和委屈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以及,你体内有紫霄留下的功力,这样的机缘,常人非历十方生死不可得。你还有什么不满。”

白潇潇擦眼泪的动作止住了,喃喃:“紫霄前辈的功力?”

衡白的剑落到他足下,他抱着装剑辉的盒子离开,不愿再搭理他一下。他是忘情宗的长老,对机缘一事早就看得很透。是福是祸,全看造化。

谢识衣走后,满山谷的桃花都谢了。光秃秃的枝丫朝向天空,依旧是那落魄荒凉的回春派,好像那一日的桃花落雨都只是一场梦。

他坐在石头上,抬头还是青灰的方寸之地,困住视野、困住思维。

一片枯叶落到了白潇潇的发上,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衡白离开的方向。

那里是……南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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