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气,真的走到这一步,他的眼中除去死不瞑目的恨,便只剩报复的快意。

“我要死了……”淮明子的声音低哑破碎:“可是我要是死了,谢应、言卿,你们也别想活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谢识衣握住不悔剑,朝他靠近,轻轻说:“上辈子你就是这么杀了他的?”

淮明子碧绿的眼里满是嘲意,古怪地一笑:“怎么,心疼了?心疼了好啊!现在老夫给你个机会体会他曾受过的魂飞魄散之苦!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

谢识衣没有说话。

下一秒,不悔剑破开风雪赤火、携带上古神明的剑意,快如闪电,横穿淮明子的胸膛。

神剑入体的刹那,淮明子发出一声闷哼,他碧绿色的眼睛被火淬得更为疯狂,咧开嘴流出鲜血,含糊又癫狂地说:“谢应,没用的,你阻止不了我的……”

谢识衣平静道:“淮明子,你知道吗?我研究了一百年的炙火玄阴阵。”

淮明子愣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他跟谢应只有寥寥几面之缘,印象之中这人永远冷若冰晶,好似世俗的一切情欲爱恨都是霁雪云烟。这是他第一次,在谢应眼眸深处,看到寒入骨髓的杀意来。

谢识衣将不悔剑刺入淮明子的身体,手腕一翻,不悔剑便碎为星辉。谢识衣缓缓俯下身来,墨发与红衣猎猎翻飞,眼眸深处冰蓝的幽光比这满殿的风雪还要凛然。他轻轻一笑,那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我试过一万种破阵的方法,你猜我成功了没?”

淮明子瞳孔一缩,“不!谢应!你想干什么!”

谢识衣没说话,站在烈火与冰雪交汇的边界线自指尖汇入一丝冰蓝的光来,光中凝着一丝猩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