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薄唇微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垂首低眉道,“让我自己来。”颜祎并非强势之人,但她无疑是好强的,即便眼已瞎了,她不希望连床笫之欢都需人服侍自己宽衣解带。
颜祎执意的事,唐潆素来都会退让,且这次她更知其中原因,自然便听从了,同时,心中更追悔起来,适才她确实不该如此。
唐潆只是觉得,这般模样的颜祎可爱得过分,她岂会按捺得住?哪有人行鱼水之乐前,会正襟危坐地将头上身上的配饰一一解下,像头乖乖待宰的羔羊,脸上虽故作平静,但她适才近前将耳坠舐咬下来时,分明察觉到她身子霎时便僵硬起来了。
真是可爱。
唐潆想着,又见她已经摘下所有配饰,正倚靠山枕沉默不言,喉间微动,似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双手更紧张地不知该放在何处,这局促不安畏缩不前的模样愈加惹人怜爱了。
唐潆大抵猜出她心中顾虑,便温言宽慰她:“阿娘,我们并非一定要如此。倘若你实不适应,我们就作罢。好么?”唐潆一面说,一面已伸手向前,欲替她将才解下的衣带系好。
虽这般宽慰对方,但唐潆自己亦是忐忑不安,她虽是现代思想,但从女儿到伴侣的身份转变终归宛如鸿沟,不容易逾越。
自己都这样,更何况颜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