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再只将袁毕视作招摇撞骗之徒,猜他定难得唐潆青眼相待,向其上禀时便说得十分简略。
如今无论民间宫廷,皆有笔墨纸砚,竹简已不多见。
御案上正铺开一卷新制竹简,清风徐来,犹有新绿竹叶似的清新余香,令人仿若置身于飒飒竹声涛涛林海的山间。唐潆手边另有一册诗集,这诗人乃先帝年间进士,仕途不畅,屡遭贬谪,因几次三番触怒龙颜,即便死后,其诗作亦难流于市井,久而久之,几乎难觅。
唐潆曾听太后说起过这诗人,因先帝缘故,她不谈其人,只对其诗作颇有赞语。好容易寻来一本诗集,又觅匠人刻字于竹简上,个中曲折,来来回回,今日方到她手中。
她手持诗集,一字一句地校对竹简。听池再所探消息戛然而止,不禁纳闷,向他问道:“人在何处?燕京?”
池再怔了怔,直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