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沥看随轲故意带着任灯背着身朝他,黑沉着脸也没喊任灯,大步走向自己家。
任灯手有些颤,是看见血后控制不住的心慌。
谈知沥在看到躺在玻璃碎渣上的沈音尧时双眼猩红,“音尧。”
宣珍停在原地,一脸晦气。
听着谈知沥在屋里内怒吼她名字,她冷笑,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烦躁:“在呢,谈知沥你声音小点,扰民了。”
见谈知沥把昏迷不醒的沈音尧抱出来,她要往边上退的动作在看到沈音尧指尖挑衅地朝她动了动停了下来。
盯着沈音尧还在流血的脚和玻璃划破的伤口,她挑了挑眉。
无意踩到玻璃和自己动手划的,别人分不清,她宣珍还真就分得清。
她似笑非笑看谈知沥怀里的人,“啧,这地都被你们弄脏了。”
“谈知沥,你看你要不先让她这脚止血。”
“再晚点估计就流不出血了。”
谈知沥听着耳边宣珍的风凉话,目光直直看向背着身朝她的任灯,“阿圆,宣珍今天做的这些事你”
是你授意的,还是默许的。
他俊逸的五官闪过挣扎。
任灯听懂了谈知沥后半截没说出来的话。
她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宣珍气炸了,“谈知沥,真他妈给你脸了,一言不合就准备给任灯灯扣帽子?”
“她晕血你不知道啊,还抱着沈音尧往她那靠。”
“你怀里的人是真昏迷不醒还是装的你判断了吗?”
谈知沥冷凝着眉眼,把宣珍的话当成了空气。
随轲黑眸沁满寒意,将任灯带入怀中。
任灯额头抵上坚硬的胸膛,她推了推随轲没推开。
“抱着你怀里的女人滚远点。”
男人冷戾嗓音和凌厉暴虐目光让谈知沥脚步顿住。
第19章 “阿圆,给我个解释。”
谈知沥眉宇阴沉拧成川字,脸色比这夜幕还黑上几分。
沈音尧脸埋在谈知沥怀里,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半睁开的眼睛重新闭了起来。
护着任灯的男人话语带着料峭寒意,压迫感和侵略感让她察觉到危险。
人在危险面前,总会趋利避害。
谈知沥紧紧盯着随轲怀里的任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情绪。
任灯没推开随轲。
她任由随轲揽入怀里,同别人一致对他。
看着俩人紧贴着的亲密姿势,无名之火烧得他抱着沈音尧的手力度不自知的收紧。
沈音尧隔着衣物的手臂被谈知沥攥紧的发白。
她痛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到喉腔的痛呼被她及时压了回去。
一直注意着谈知沥和沈音尧的宣珍看到沈音尧突然乱飞的五官翻了个白眼。
昏迷的人表情大可不用这么丰富。
既然这么装,怎么就不能装得像点。
突然想到了她家里用的绿茶杯,也跟沈音尧一样能装。
她不喜欢那绿茶杯,大哥每次用那杯子泡茶,她用一次就得稀巴碎一套。
谈知沥此时的神色变幻,任灯并未看见。
她整个人被随轲霸道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揽着。
视线里只有随轲的眉眼和高挺鼻梁。
她清晰的感知到,随轲在维护她。
不容她拒绝的维护。
任灯眼底的冷意和怒意化作一声轻叹,“随轲,你先放开我。”
她不再在他怀里挣扎,抬头看他,是商量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