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
眼角的眼泪被男人温柔吻掉。
任灯累得只想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她甚至感觉到天快要亮了。
随轲拨开她黏在脸上的碎发。
抱起被欺负过头了的人。
任灯手臂早已无力攀住男人。
随着走动,颊侧会碰到男人冷白的耳垂
她嗷的张嘴,一口咬上。
带着强烈地泄愤。
随轲喉结急促滚了滚。
才压下去的火,被重新点燃。
……
任灯被抱回收拾干净的床上时。
用最后的意识,哑着声音抽泣,“禽兽”
自知这晚没做人的随轲,俯身替床上累狠了的人盖上被子。
擦干任灯脸上的眼泪,随轲吻了吻她额心,温哄,“嗯,我是禽兽。”
第二日,任灯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她撑着酸软的四肢百骸坐起,看向透过窗帘隐约可见的阳光,抓了下头发。
惺忪眼眸带着刚睡醒的松懒。
嗓子干涩。
她掀开了点被子,低头。
看到身上除了脖子,都落满了印记。
她揪紧了被子。
王八蛋,混蛋,禽兽。
昨晚的随轲,简直不知疲累。
房门被推开。
看着逆光朝她走来的随轲,任灯重新躺回被子里。
手一抻,把被子盖住了头顶。
随轲把手里的温水放到床头桌上。
他拉开任灯盖在脸上的被子,“还没睡够?”
任灯看着面前放大的优越五官,闭了下眼睛,脸上浮起热气。
她强自镇定,撑坐起来。
随轲把温水递到她唇边。
任灯渴狠了。
就着随轲的把一整杯水都喝了干净。
“还要么?”
任灯咬住下唇。
昨晚随轲恶劣时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不是问她要不要水。
随轲指腹带了下她湿润的唇。
任灯张口就是一咬。
随轲“嘶”了声。
任灯松唇,眸心是得逞后的笑,她仰起脸:“给我拿衣服过来。”
眉眼染上自己也不知道的娇和颐指气使。
随轲慢条斯理看了眼留下一圈咬痕的食指。
下一秒,他把食指抵到唇边,吻了下。
明明是她泄愤的动作,却被随轲的举动变成了暧昧,调情。
她瞳孔微张,落进随轲勾着笑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