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允看着她很头疼。
就没人能治得住她。
走过去,抬手往她额头探了探,“你发烧了?”
江彬强撑着坐起,手里抱了个卡皮帕拉的枕头,迟钝地嗯了一声,
“吃过东西吗?”
“中午吃过。”
穆允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六点半,吃药前得垫一下肚子,去厨房找来一块面包,“先吃了这块面包,马上给你喂退烧药。”
江彬嫌弃地看着那块面包,“哪来的面包,我不记得我买了这个东西。”
穆允给气笑,“我给你买的,前天放在你冰箱里。”
江彬冰箱里的东西,穆允比她更有数。
接了过来勉强吃了几口,穆允在药箱里找来退烧药,江彬一手接过药片倒进嘴里,一手接过水吞下去,吃完,身子往后一倒,缩在被窝里不想动。
穆允去了客厅,先给窗边那口小缸里的鱼换水,喂了鱼食,又去厨房做饭。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去小书房,看到江彬额头已经在冒汗。
找了块干毛巾给她,“冰冰,你出汗了,自己擦擦。”
江彬浑浑噩噩睁开眼,点了点头。
楼下也有小型衣帽间,江彬去隔壁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人好受了很多,饿感袭来,出来客厅找穆允。
穆允身上的围裙还未退,手里接到一个电话。
“你稳住他的情况,我马上过来。”
转身看到江彬靠着中岛台,他扬了扬手机,边脱围裙边往外走,“医院有急事,我得去一趟,我给你煲了点瘦肉粥,还有十分钟好。”
“开车小心一点。”
江彬送他出门,去厨房看了一眼粥,又回到小书房休息....顺带工作。
这么多年习惯了自己扛,江彬没想到告诉唐知颂,她没依赖过人。
这种情况一个月不说一次,一年至少也有十来次,习以为常。
半个多月来两个人照旧分享行程,可惜因为时差的缘故,江彬回复的时候,唐知颂要清晨才看得到,等到他发消息,江彬这边也是半夜。
他们都把工作摆在首位。
怎么住的事,谁也没再提。
*
十月一号晚,唐知颂的私人飞机抵达沪城机场。
最近他在欧洲谈了个大项目,也是夜以继日忙,好不容易签下合同,赶在国庆节回国。
下飞机晚上七点,唐知颂拿出手机给江彬打电话,
“喂?”江彬鼻音很重。
唐知颂眉头显见皱起,
“又病了?”
毕竟是自己老公,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嗯,来了月经。”
唐知颂握着手机默了几秒,“我过来。”
挂了电话让司机改道去洲悦国际。
七点半赶到江彬的顶复,按了门铃。
江彬听到门铃,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穿上外套去开门。
唐知颂抬眼看她,身上罩着件小香风的外套,小脸泛着苍白,人明显瘦了一圈,只那双眼任何时候都有熠亮的光彩。
“你来啦。”江彬让开一个身位。
唐知颂看着她虚弱的摸样,眉峰微敛,结婚的时候,他欣赏的是她这份干练和魄力,现在....嫌她太拼命了。
沉默进门,把电脑包搁在沙发。
江彬要去给他倒茶,却因为肚子疼,弯着腰捂了捂。
唐知颂道,“你休息,我自己来。”
江彬也没跟他客气,干脆盘腿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看着唐知颂倒茶。
她肚子疼得难受,不大想说话。
唐知颂看她样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