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两人起了一大早,今天到是张篱归宁的好日子,可不能马虎。
张篱坐在梳妆镜前把头发用一根湖蓝色的发带往后绑好,身后一双手忽然从肩膀上伸了过来,抱紧张篱的脖子。
“夏大哥,别闹了。”张篱透过镜子里折射出的画面,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凑在自已脸颊旁,孩子气的男人。
夏宸在脸上小小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撅起嘴纠正他,“还叫夏大哥是吧!给你个机会重新叫一次,该叫什么了?”
张篱磕巴半天,憋得耳朵尖都红了,才小声嗡嗡出一声,“相公。”
“哎!”计划得逞的夏宸嘴角咧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声音清脆的回应张篱。
两人又是一番打闹过后,通通收拾好,拿上早就备好的猪肉,烧鸡,美酒等归宁礼,锁上院门,向着娘家方向走去。
“哟,这日子过得真快,篱哥儿这么快就到了回门子的时候啦。”
走在村里小道上,不停地有相识的村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会停下脚步跟人聊上几句。
“是呀,贵叔。你这扛着锄头,是准备去地里,还是回来了。”
被称呼为贵叔的村民,呵呵笑了几声,“我哪儿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年纪上来,觉本就少。反正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也睡不着,干脆就爬起来,上地里去除除草,打发打发时间。”
“拉倒吧!张贵,就你年轻那会儿,咱村子谁人不知,你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被你媳妇儿拿着晾衣杆追出两三里地,现在好意思说你觉少。”
几个相熟的嬷嬷手里端着簸箕,围在一起坐着剥干豆子,听到张贵跟夏宸的对话,立马就搭上话,说出老人年轻时候的光辉事迹。
被提及旧事的张贵也不恼,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已后脑勺,憨笑几声。
夏宸和张篱作为晚辈,也不好当着贵叔的面调笑他,赶紧以还要赶回家归宁为借口,离开了几人的八卦圈。
张篱挽着夏宸的胳膊,走出路口转角,两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起来。一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被媳妇拿着竹竿子追得满村乱窜,那画面怎么想怎么乐得慌。
离开不过三天,再次站在自已待了二十几年的家门口,张篱还是觉得有点陌生。
夏宸看他表情木讷,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手。
回过神的张篱,转头给了夏宸一个微笑,“放心,我没事儿,只是有点感慨。快,咱们进去吧!别让爹他们等急了。”
刚刚迈进院子,张大哥就被张大嫂指使着出去,把准备好的两挂鞭炮点燃。这样左邻右舍就知道,他家出门的哥儿,回门子来了。
夏宸将手里带来的礼物递到在门前张望许久的张父手中,携张篱一起跪下磕了一个头,“爹,我带篱哥儿回门子来了。”
张老汉接过东西,转手递给一边站着的李氏,让她先帮他拿着。
“好孩子,都快起来!”张老汉半蹲身子,一手搀一个,有些费力的将两人从地上扶起。
张老汉带着夏宸进入堂屋聊天,张篱则被张大嫂单独拉到厨房。
“怎么样,这几天夏宸对你还好吧?”张大嫂把门关上,走张篱身边问他。
张篱绞着手指,回避开张大嫂投过来的视线,“也就那样啊。”
“那样是哪样啊?他.........有没有.......”,张大嫂知道这话自已不好问,可篱哥儿娘亲不在,自已这个过来人要不问着点,万一小两口有个什么,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张篱没想到大嫂会追问到这种地步,整个人一下子红得跟要被点着似的,别扭着身子,躲开了张大嫂。
张大嫂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别的不说,圆房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