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坐在床沿,烦躁的揉了揉自已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要说到现在还有什么不适应的,估计就是每天一起床,就要和这一头杂乱的长发作斗争。
对于在之前世界习惯了爽利短发的夏宸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十分糟心的事情。
拿起洗脸的布巾沾了点凉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刚刚如果还有七分睡意的话,现在可谓是精神抖擞。
从箱子里重新找出一套衣服穿好,再把一头跟鸡窝似的乱发打理好,在头顶用一根蓝色的布条高高的束缚住。一个衣着干净整洁的英俊小郎君就这样新鲜出炉。
从桌上拿起从镇上带给老村长的两壶好酒和上好的烟丝,夏宸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相熟的村民跟他热情的打招呼,夏宸都满脸笑容的跟人问好。
“夏小子,提着这么多东西上哪儿啊?”离张篱家挺近的友根叔好奇的凑到夏宸跟前问,看这方向似乎也不是张篱家呀。
夏宸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前举了举,“诺!这不是和篱哥儿快要成亲了,这证婚人还没找好,就想着村长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再加上又是一个高寿有福的老人家,就想着提点礼品去请他老人家来做我俩的证婚人。”
“哦,这样啊。那快去,我们可不能耽搁你。只是,你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大家来沾点喜气就行。”身边围着的村民自动让开一条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就当夏宸提着东西和大家告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向待人温和的张大嫂却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表情一脸严肃,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夏宸吃进肚子里一样。
她瞥了一眼周遭围着的人群,对着还不知实情的夏宸招呼了一声,将人叫到了一旁。
“嫂子这是怎么了,家里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眼见张大嫂的表情越发不对,夏宸还以为是篱哥儿在家出了什么事连忙加快步子追上前问
“夏宸,嫂子问你个事儿,你和嫂子说实话就行。”见离人群有一段距离了,张大嫂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夏宸开口。
夏宸点了点头,安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嫂子实话和你说,就在刚刚,那王家婶子上咱家来敲门,说是昨个儿晚上见你回来,今儿就提着东西往村长家去,说你想要纳村长家的永哥儿做平君,这事是也不是?”
“什么?”夏宸以为自已耳朵坏掉了,这从哪儿说起。自已简直比那窦娥还冤,平白无故的,一口大锅就戴在了自已头上。
“那篱哥儿听到了吗?”让夏宸现在第一担心的就是,本没什么安全感的张篱会相信那信口胡说之人的话。
张大嫂看了他一眼,“你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事儿。”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夏宸手里拿着的东西。
“当然没有啦,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再说了,你觉得我若这样做,以老村长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夏宸急得体内的血气翻涌,连忙解释。
“那你这东西?”张大嫂用手指了指。
“哎,我的好嫂子,你去问问刚刚围着我的人我是咋说的。我这想去请老村长当我和篱哥儿的证婚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当然得提点东西。”
张嫂子看他急得不行,语无伦次的跟自已解释,再想想夏宸说的话。的确,不管怎么样也解释不通,就算夏宸真有那心思,为何早点不去,非要等到现在与篱哥儿婚期将近才去,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想通了关窍,张大嫂气得非要回去撕了刚刚上门来乱咧咧的王氏。这也就夏宸只有孤身一人在这儿,要换了其他人家户,这亲事可不就被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