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环视一圈,就见刚刚被赶出来的宫人皆在地下对自已指指点点,气得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们越发的没规矩了,谁准你们在地下指摘本官的。”
尖利的声音又引得殿内夏宸不满,从内传出一道旨意,“来人,外面这人实在聒噪,吵得孤头疼,把她快点拉下去,不必再回君后这里。”
得令的侍卫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娘们,他们看她不爽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整治她,他们自然不会手软。
寝殿内,夏宸珍惜的将夫郎辛苦做的饭菜全部吃完,靠在软榻上,撒娇的将脑袋凑到张篱大腿上,“篱儿,我好累啊,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张篱眼眸中闪烁着晦涩难懂的情绪,压着嗓子,哄着夏宸,“好,你累了就在我这儿歇歇,我给你揉揉。”手指搭上夏宸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按摩着紧绷的神经。
“陛下,陛下?”在张篱舒服的按摩下,夏宸不知不觉在他腿上闭上了双眼,甚至打起了呼噜。
张篱爱恋的摸了摸夏宸的头发,眼里全是不舍,一滴眼泪落在夏宸的眼皮上差点将他惊醒,吓得张篱立马安抚才没有醒过来。
在张篱这里夏宸休息了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想到书房还有一大堆奏折自已还没批改,没办法只能从榻上起身,将趴在他身上睡着的夫郎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偷偷落下一吻,提着鞋跟小偷一样从寝殿里垫脚跑出去。
在他忽视的角落,张篱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浸入了明黄色的枕头里。
夏宸从张篱寝殿内离开后的两日,书房里的奏章码得越来越高,光是将这些批改完夏宸都十分吃力,更别提还有大臣时不时的求见,让他整个人都分身乏术。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夏宸趴在书案上刚把前几日的折子批改完,一个懒腰都还没伸完,外面的宫人就急匆匆的求见。
内侍总管认得那人是伺候在君后身边的宫人,于是忙将人放了进来。
“什么事?”夏宸打着哈切,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问道。
底下的宫人手里捧着一个简单的包裹不停颤抖,“回禀陛..陛.陛下,君..君后他......”
听到跟自已篱儿有关,刚刚还微眯的眼睛带着血丝一下瞪得老大,从龙椅上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宫人面前,“说,君后怎么了?”
宫人强忍着被吓得耙软的身体,将手里东西高高捧起往夏宸面前送了送,磕磕巴巴的说着,“君后并不见了,寝殿里留下了这些。”
明明十分简短的一句话,夏宸觉得自已似乎不能听懂他的含义,好好的一个人待在高手繁多的后宫怎么会丢了?焦急的抢过宫人手上的布包裹打开。
里面,一个金黄的镯子好好躺在里面,还有两人当年成婚时剪下绑在一起的一缕头发,一张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篱儿更适合生活在山间,不想做陛下宫中的金丝雀,陛下保重,勿寻!
小小的一张纸条,夏宸手稍稍一抖便飘落到地上,又被他慌忙蹲下捡起攥在手心,像是生怕自已看错了,拿着又反反复复看上了几十遍,夏宸才敢相信,他胆小的夫郎竟然将他一个人抛在深宫独自离开。
不对,没有圣旨或令牌凭他一人怎么走得出去,反应过来的夏宸不顾帝王形象,慌忙站起,抓住总管的衣领,“去查,看君后怎么离开的皇宫。”手掌用力,将内侍往外推。
书房里伺候的宫人都被陛下失态的样子吓得通通跪倒了一片,脑袋死死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生怕怒火会波及自身。
内侍总管被自家陛下推得一个趔趄,头差点磕到朱红色的大门上,将歪掉的帽子扶了扶,嘴上不停应承着暴怒的帝王,“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陛下您别着急。”转头就撑着自已被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