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被他怼得无话可说之际,老管家着急忙慌的前来,先是对着张篱恭敬的行上一礼,然后趴在夏宸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张篱就见到,他的宸哥瞳孔逐渐放大,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抱歉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张篱,夏宸对他承诺道,“夫郎,你先等等,一会儿我回来之后,就全都告诉你好不好。”眼神里的焦急几乎快要实质化。

张篱当着管家爷爷的面,也不好不给夏宸面子,只得不太情愿的点点头,放任他和管家离去。

后厅里,镇国公在屋子的四周都安插了自已的眼线,剩下在屋里的都是心腹。等到夏宸一到,他就立马令人将大门关上,“国公爷,怎么样?”夏宸望着他,着急想知道事情的进展。

一直站在角落没有出声的暗卫,此刻显露出了身影,当着几人的面,缓缓从自已怀里,掏出了一块玄铁令牌。

“主子,这玄铁令牌唯有宫中独有,想要调动宫中影卫,除了圣上以外,再无人可以。按照我们去寻时看到的尸体推算,正是二皇子还在监国之际。”

夏宸小心的从暗卫手中接过那枚带有泥土的令牌,上面背负着司徒府上百条性命,拿在手里,心里却感觉十分沉重。如今证据确凿,哪怕二皇子已死,他也要在百官面前为司徒府一家讨一个公道。

夏宸紧紧握着令牌,转身面向镇国公,“国公爷,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需尽快安排。”镇国公握紧拳头,微微点头。

此时,张篱等在花园心急如焚,终是按捺不住悄悄向后厅赶来,恰好撞见出来的夏宸。

尴尬的和镇国公打了个招呼,国公爷对夏宸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好好和夫郎解释,莫要耽搁了明日的大计。

夏宸带着张篱回到居住的院子里,牵起夫郎带着薄茧的手,一下子想起成亲之前自已对他的种种许诺,似乎都无一样应验,想到这里,夏宸觉得自已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夫君。

张篱沉默着被他牵着,看到夏宸垂着头,手指一点一点的摩挲在自已手指的茧窝上,明明昨晚还有无数个想要问出口的问题,这会儿连一个都想不出来。

“篱哥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夏宸语气十分低落,如果张篱不遇上自已,自然地嫁给这个这世界的其他汉子,会不会对他还会更好一些呢。这是夏宸第一次质疑自已在这个世界的到来。

张篱看着从前那样信心满满的夫君,如今竟会露出这样大受打击的表情,一时间心疼不已,反手用自已的小手将他的大手包在其中,“夫君说什么呢,篱儿跟着你,只有甜,没有苦。宸哥给的一切,篱儿都甘之如饴。”

简短的一句话,温暖了夏宸正处于迷茫阶段的内心,望着张篱投过来的温柔眼神,不知怎么的,夏宸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找到承颜的家人了。”

张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融,语调僵硬的问,“那他们现在是想要回孩子吗?”他有些不敢听夏宸的答案,谁家放着好好的小子会不要啊。可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张篱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已的孩子,猛地告诉他有人要将孩子带走,他真的没法儿接受。

眼泪顺着眼眶簌簌的落下,惊得夏宸赶忙将他揽进自已怀里哄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宽厚的大掌,不停为张篱拂去脸颊上的泪珠。

张篱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舍.....不得。”刚说完,脑海里似乎就脑补出他们父子分别的画面,哭得更加厉害。

夏宸这才反应过来,全是自已惹得祸,赶忙补上未说完的话,“放心,承颜不会离开咱们.....额,应该不会吧。”夏宸说到后面,忽然有些心虚,万一承颜长大得知真相,不想认他俩的话,自已总不能强迫他吧。

张篱被夏宸的解释弄懵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