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画师,“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这样着急。”镇国公回忆小厮刚刚来传话的场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府里着火了呢。

屋子安静的可怕,夏宸一想到事情若真如自已所想的那样的话,脸色越差。镇国公也不敢再多问,只能提心吊胆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良久之后,夏宸才沙哑着嗓子出声,“劳烦国公叫暗卫队去找来司徒一家的画像,又或者见过他们的人,描述下,让画师画在纸张上。”

被晾在一旁半天的几人这才敢喘口气,镇国公更是立马唤出了躲在暗处的侍卫,“快,你刚刚也听到殿下的要求了,给你一个时辰,我要看到东西或者人。”说完,大手一挥,便坐回了椅子上。

“是!”

暗卫抱拳叩首领命,飞快消失在书房内。

剩下来的时间对于夏宸来说无疑是煎熬的,沙漏里的沙子一点点落在下方,就在最后一点沙子落完之前,书房门被撞开。

一身黑衣的暗卫,此时全身都是灰尘,显得狼狈不堪。好在,他的怀里正抱着一大捆画轴,说明任务肯定还是完成了的。

“主子,这是司徒府内一部分画卷,剩余没有的,外面还有一个他们附近居住的邻居正在外面候着,要是主子找不到可用的,便唤她进来。”暗卫营数百人都是镇国公从小养大的,自然对主子的事情件件上心。

将画卷展开放在书案上,夏宸几乎立马站起身,大步走上前,手中动作不停,将一幅幅画卷展开。

每当夏宸展开一幅,后面的镇国公以及侍卫就为他讲解,画上人是司徒府的哪一位主子。

夏宸将大儿子和儿媳的画卷选出,发现除了府内主子的下人的并无画卷,就在焦急时,下一幅打开的全家福引起了夏宸的注意。

原来,画中除了司徒府内亲属以外,在最旁边的角落,还花有一名抱着婴孩的老人,可老人所穿的衣物一看就应该是府里的下人。

夏宸的回忆被拉回差不多一年的以前,那时的老人脸上已经沾满血污,自已将孩子从他怀中抱出他才肯闭上双眼。

真相赤裸裸被摆在眼前,自已和篱哥儿养了一年多的孩子,竟是司徒府的长孙。

夏宸无力的闭上双眼,脑子里全是日后孩子大了,要是知道自已身世,自已该如何向他解释。

说到底,钦天正监要不是为了隐藏他的行踪,也不会落得阖家灭门之祸,自已虽然事先并不知实情,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夏宸心累的将此事先搁置一边,重新振奋精神,朝着一脸担忧的镇国公开口,“此事线索在小河村外的芦苇地里,当年我正好撞见一行人黑衣人追杀一个老人和孩子,就出手救了他们,可惜出手太晚,最后只剩下了孩子。”他将一些细节隐匿掉,实在不想再牵扯更多人进来。

国公听他此言,立马反应过来,那孩子怕不就是在他府内养了几月的小承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叹世上的缘分。

镇国公沉吟片刻后,还是将话题继续:“殿下,那我们现在是否还要重新调查当年之事?毕竟这事涉及到小殿下。”夏宸微微颔首,眼中思绪繁多,让人琢磨不清,“嗯,这件事必须查清楚,不然就对不起司徒大人全家。”

一直沉默跪在地上的暗卫开口:“殿下,这件事就交予属下们去查,属下一定会最快将所有事情的真相挖掘出来,呈到您手上”夏宸眼神一凛:“好,不管是谁,总得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府里的另一处院落里,篱哥儿正弯腰和小承颜踢蹴鞠,藤条编织的圆球,加上艳丽的彩带交错其中,轻轻一脚,不停地在地上翻滚,逗得小家伙咯咯大笑。篱哥儿看孩子笑得这样灿烂,心底也柔软成一片。

夏宸和他们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