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在一月内衰败到如此样子，“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吧？”他不确定的问道。

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世事无常，老夫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夏宸心中疑团更甚，刚要追问，老者抬手制止了他。

“圣子莫急。你想问的我都知道，待我慢慢给你解答。”夏宸点了点头，坐回椅凳子上。老者缓缓站起，踱步到亭边，望着枯败的莲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 141 章 搅乱一汪池水

“相信你应该也对蜀昭圣女的来历有个大概了解，而我们的一切力量来源全部基于禁地下压制的黑龙，所以我能在短时间衰败成这样，应该是黑龙出了事对吧。”国师眼眸也不似之前那般明亮，竟在一点点的灰败下去。

国师的话并不是疑问句，更像是简单的一句陈述，生死在他眼中好像已经不再重要。

夏宸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小黑龙的事儿说到底也和他少不得联系，可他没想到，还会牵连其他人。

“国师大人，对不起！”他想不出自已还能说什么，唯有脱口说出一句抱歉。

老者云淡风轻的微微摆袖，将石桌上的一杯茶水倒进旁边的池塘中，指着那池塘问，“圣子，你可看到什么？”

夏宸看了看空了的杯子，又侧头望向只掀起一小点涟漪的池水，“国师大人我人蠢钝，求您指点。”说着，站起身，对着国师大人深深鞠下一躬。

老者笑了笑，又将整壶茶水倒入，这才罢手，“你看，一杯水在这池中翻不起涟漪，而一壶水在这池中也只是掀起一小点水波，那若是......”他挥手，远处似乎有闸口被打开的声音。

就见原本平静的莲池里被忽然冲进来的水流搅成了浑浊模样，连带着底下的不少污秽之物都慢慢浮出表面。闸口关闭后，时间慢慢过去，原本凌乱的一池塘水又慢慢澄清，飓风吹过，带走表面垃圾，剩下的池水恢复平静，却相比之前更加干净整洁。

“圣子，你看懂了吗？”老者的眼中闪着珠光，他想在自已生命的最后时刻，为这位仅仅没见几次，却是他们一族希望的孩子做上最后一点事儿。

夏宸看着眼前老者饱含希冀眼神，若有所思的开口，“您的意思是不是，要想恢复平静，必先有大乱之祸？”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还好，圣子聪慧，自已也算是不愧对先祖。’

“但仅有大乱并不够，还需有人引导这一切走正正轨。”老者补充道。夏宸心中一动，似有所悟。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随着力量的削弱，国师布下的阵法也在慢慢失效，外面苦等半天的一行人这才看到两人显露出来的位置。

“国师？”蜀昭王的声音中带着不敢确定，要知道，作为蜀昭百姓信仰之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头青丝挽于脑后，身上穿着洁白圣神的长袍，何时会是现在这副样子。要不是眉眼有几分相似，他还真不敢叫出口。

撑着身体里最后几丝力气，国师看向这个守护了蜀昭国几十年春秋的陛下，从青涩少年到如今的中年帝王，一路上都是在他视线中成长，可是如今为了百姓安宁，又得使他失去他的帝王宝座，心下也有几分不忍。

“陛下，老臣临走前送您句话；凡事莫要太过执着，方得心中宁静。”

蜀昭王听着他奇奇怪怪的叮嘱，张嘴还想问什么，就惊恐的发现，他们蜀昭国的国师大人，身子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直至不见踪影。他往前猛扑，想要将国师留下，只见连最后抓在手中的碎片都化成粉末，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

从他7岁开始，这位国师拜托父王将他放出冷宫，每日教他诗书，和驭人之术，到如今，他俩已经相伴走过了几十年，在蜀昭王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