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易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带着祈求望向姚禾誉。
男人放开他起身,走到沙发前蹲下,探了探白桦的鼻息。
暮易辞看到姚禾誉轻蹙起的眉,心里唯一的希望,在对方摇头那刻,熄了火。
他没有照顾好白桦,墨唯一的遗愿,他没能完成。
强烈的精神刺激下,他回想起当初在地府的时候。
屋子里此刻弥漫的味道,暮易辞终于回忆起,自已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是孟婆!她没死。”他低声说着。
房间里,二楼上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手臂撑在护栏上,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又见面了呐!”
暮易辞满眼恨意地看向孟婆,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婆却轻轻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开口:“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你到底有何目的?”姚禾誉低声质问。
他将暮易辞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正往楼下走来的女人。
孟婆缓缓下楼,边走边说:“我的目的?很简单,你想要权利,不再被地府束缚,我想要自由。”
“痴心妄想。”少年冷声说道,抬手凝结出一颗带着灵力的水球,朝着女人炸了过去。
女人微微侧身,直接躲过了姚寒冬的攻击,含笑的视线瞥了少年一眼。
“地府都已经没了,你觉得我还会听你们的吗?”说着,女人一个健步冲过来,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孟婆瞬间出现在姚寒冬面前,手如鹰爪般朝少年抓去。
姚寒冬迟疑了两秒,突然被人拉开,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姜惜顺势一脚踢向孟婆腹部。
孟婆向后飘退数尺,身体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笑意更盛。
“姜惜!你这么护着他,难道是觉得他爱过你吗?”女人戏谑问着,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在往姜惜的心上扎刀子。
男人眼眸轻颤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冷眼注视着陈芯,开口反问道:“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
即使他知道,那女人说的没错,姚寒冬不爱自已,那些对自已的好,也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是我自已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又怎么能奢求那么多?只要他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不在乎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姜惜在心底告诫着自已,可情绪终究是不能控制的,他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仅仅出现了一秒,可还是被陈芯看到。
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脸玩味的看着,刚刚还和自已硬刚的姜惜。
“既然那么喜欢,那不如做对亡命鸳鸯吧!”陈芯满脸笑意,扣着的手臂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女人突然又朝着他们冲过来,姜惜以为对方的目标还是姚寒冬,下意识就要挡在少年身前。
“噗嗤”
锋利的刀子划破皮肤,姜惜低头看向自已的腹部,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身体。
剧烈的刺痛,麻痹了他的感官,意识也在一点点变得稀薄。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跟走马灯一样,不断循环播放着。
他感觉自已快死了,倒在姚寒冬怀里,视线一直盯着对方的脸,想再多看看,哪怕只是多看一眼。
姚寒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受伤的姜惜。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懊悔,紧紧将已经闭眼的男人拥入怀中,在对方耳边低语:“小惜,你怎么这么傻!”
此时,暮易辞也红着眼眶,他没想到因为自已的事,竟然牵连了这么多人。
愤怒占据大脑,他起身愤怒的朝陈芯冲去,嘴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