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禾誉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道:“还是没什么力气,头有点晕。”
暮易辞眉头微蹙,伸手探了探姚禾誉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我去找寒冬过来看看。”说着,他就要转身出门。
姚禾誉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暮易辞见状,只好重新坐回床边,陪着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姚禾誉。
他俩就那么干坐着,不约而同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一人一鬼面上都有些尴尬。
“之前,是我太冲动了。”姚禾誉突然开口。
暮易辞听着床上人别扭的语气,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没...没关系的,我...其实......”他紧张的看着姚禾誉,几欲张口,话到嘴边,却好似有千斤重,让他难以启齿。
“咚、咚、咚...”轻缓的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暮易辞急忙起身,一边朝门口,一边说道:“我去开门。”
身后,姚禾誉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竟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暮易辞走到门口,拉开门的瞬间,他整个鬼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是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才多久没见,不认识我了吗?”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暮易辞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人真的是墨。
那时候,墨明明出来,钰臣也消失了,这一点猫猫可以作证。但此时此刻,出现自已的人,又该作何解释?
他的情绪写在脸上,完完全全展示给站在门口的人,他此刻并不信任他。
………………
十分钟后的卧室里,姚禾誉床前,规规矩矩坐了一排人,一个挨着一个。
“你是说,你哥代替你补上了空缺,所以你就从那里面出来了?”姚寒冬面上凝重,看着坐在几人中间的墨,言辞认真。
待他说完,墨点了点头,想起兄长,脸上泛起些许忧伤。
姚寒冬微微皱眉,心中仍存疑虑。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姚禾誉轻声道:“空口无凭的,我们怎么确定你说的,就一定是事实?”
明晃晃的不信任,没得墨开口为自已辩解,白桦就已经挡在他的面前,替他开口辩解。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一句反问,语气中全是不满。
姚禾誉看着白桦护犊子般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道:“我是没办法证明他话中的真假,但那是地府的东西,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桦被怼的哑口无言。连带在旁边围观的两位地府之主,一同无辜躺枪。
暮易辞听不懂他们聊的这些,便打算起身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口,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抬脚往院子中走去,远离了屋里的喧嚣,他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前,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包瓜子,无聊的嗑了起来。
回来的人,确实和墨长着一样的脸,但气质却完全不同,没有了以往相处时的冷漠感,反倒......
“莫名其妙的温柔,还真是让人不习惯。”暮易辞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自顾自呢喃道。
剩下的半包瓜子,连十多分钟都没坚持过,就只剩下一堆空壳,和一个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子。
他有些没吃尽兴,抖了抖袋子,见没东西落下,不满地嘀咕一句:“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暮易辞撇下手里的瓜子袋,无奈起身,往回走去。
刚到门口,便听里面还在争吵。
白桦:“凡事都有意外!又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