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墨幸灾乐祸地声音,从头顶传来。
暮易辞这会要不是痛到说不出话了,或许已经起身对着墨开骂了。两刀子下去,他感觉自已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见他不答,墨也不着急,反正自已要找的东西现在也拿到了,去下一个地方,也只是时间问题,早一点晚一点的关系而已,没差别。
他勾唇一笑,在暮易辞身旁蹲下,看着满脸隐忍的青年,坏心思地打趣道:“忍一忍嘛,才这么点痛,都承受不了吗?”
暮易辞抬头看向男人满面笑意的脸,心里直接开骂,并且骂得很脏。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强迫自已朝对方笑了一下,勉强扯起的嘴角,比哭还难看。
维持不到两秒,他顿时破功,手上的疼痛让他笑不下去了。
“有消毒的吗?”暮易辞忍着手上的痛楚,朝墨开口询问。
墨垂眸思索一瞬,转而看向他,反问一句:“你要哪种?”
“……”
暮易辞沉默了。
“喏。”见他皱眉不语,墨随手从空中抓了一把,将白色小药瓶扔进他怀中。
暮易辞盯着落在腿上的药瓶,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好一会。
他现在不是很想和旁边那人说话,自已忍耐了好一会。
在掌心的伤口没有那么痛时,他缓缓抬起双手,用手臂托着药瓶,递到自已嘴边。
暮易辞张嘴咬住瓶子口,右手手指轻轻拿着瓶身,他用牙齿咬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往左手上的伤口倒去。
仅仅过去一瞬。他左手刚沾过液体的地方,弥漫起强烈的灼烧感,像有人在他手上淋了蜡油,又点了一把火的感觉。
“啊!”一声惨叫,从他嘴里溢出。
他将脑袋埋在胳膊里,眼角处已经疼出生理性的泪水。
大口大口的喘息,试图减去手上的痛意,只可惜效果甚微。
一旁,墨开始有些于心不忍。本来他只是想玩玩这家伙,然后报当时地下室差点给他憋死的仇。
但没想到……现在,好像有点玩脱了。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瞥了眼身旁痛到想死的暮易辞,抬手在对方后背上轻轻一点。他往青年的魂体中,输入了些许灵力。
几秒钟的功夫,墨收回手,看着暮易辞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漫长的等待,没有一句回答,青年沉默的垂着脑袋。
墨面上维持平静,心里却有些慌了起来,看着眼前魂一动不动的模样,还以为是真给痛晕了。
“不是!真晕了?”
暮易辞埋着脑袋,不答。
实际上,他根本没晕,而且手还不疼了。不过,刚刚被墨那样戏耍一番,自已总得讨回点什么才行,不然也太亏了。
墨不知道他打的算盘,以为他真的疼晕过去,拉着胳膊,扛起就往宅子外走。
暮易辞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在何。但他知道一点,如果再被墨这样颠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晕过去。
“寒哥!我错了,你放我下来行不行?”他语气祈求,明显已经认识到自已的问题。
墨不回答,继续往前走。
“哥!你是我哥行不行?快颠吐了。”说罢,暮易辞突然一阵干呕。
正走着的人顿时停下脚步,把他放在地上。
墨有些嫌恶的看他一眼,语气不善开口:“你没吐我身上吧?”
冷漠的质问,暮易辞急忙摆手,“没...没有!我哪敢啊!!”
他扶着墙壁,干呕一阵后,胃里可算舒坦些许。
距离他两米外,墨站在一棵青松树下,见他已经完事,便直言道:“后面的路不安全,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