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易辞靠着铁笼的护栏,歪头看向站在对方的男人,心累问道:“阿誉,你说我们还要守多久?才能等到他们回来?”
“不清楚。”姚禾誉答。
听着他的回答,暮易辞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等着。
又是一个半小时过去,出去的两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暮易辞已经从倚靠的站在笼子旁边,变成从后面的墙壁前拉了把椅子坐着,顺便还给姚禾誉也整了一把。
他俩并排坐在一起,苦苦等待着,那两个把他们给遗忘的过分家伙。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们到底在上面干什么,怎么还不下来?”躺在椅子里,暮易辞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
姚禾誉躺到开始犯困了,猛然听到身旁响起的话语声,又顿时清醒过来。
他闭了闭眼,靠着椅背,抬手搭在额头上,凝望着头顶昏暗一片,附和着暮易辞方才那话:“是啊,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阿誉,你说他们不会是在上面遇到危险了吧?”暮易辞调整了下自已的懒散坐姿,侧身看向坐在左侧的姚禾誉。
男人听着他的询问,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有猫儿在,要是真遇到了危险之事,他也能处理。”
“我们好好在这里守着就行。再等等看吧,要是他们还不下来的话,我就上去看看。”
现在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暮易辞点头同意,轻声叹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话落,他们继续在笼子前等待姚寒冬和姜惜回来。
“哐啷哐啷”身后,笼子里响起沉闷的链条晃动声。
暮易辞与姚禾誉顿时警觉起来,回头紧紧盯着笼子里面,墨艰难的动了动身子。
视线一直注视着里面,他们发现躺着的人,在刚才动了一下后,就又没了动静。
等待好一会儿过去,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暮易辞起身上前,蹲在笼子边缘查看起来。姚禾誉也从椅子上站起,正要上前。
“哗啦”一阵猛烈的锁链拖拽声,暮易辞赶忙往后退去,恰巧撞进姚禾誉怀中,被男人稳稳扶住。
他们的视线,一同看向笼子。就在刚才,明明已经没了动静的人,突然拖拽着锁链,一个健步朝前扑来。
他手里拽着一把生锈的匕首,目测有个二十厘米长。
当时,暮易辞要不是跑的及时,那匕首现在就不是被墨握在手里,而是插在他身上。
实在太过惊险,他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肩膀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别怕,他不会出来。”
姚禾誉清冷的声音,将他从恐惧中拉出,回头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眸,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猫猫不在,就只有我们两个。”说着,他抬眸看向笼子里。
墨又一次病发,拖拽着铁链胡乱的挣扎,举起手里的匕首往铁笼上乱砸,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一幕幕画面,暮易辞全部看在眼中。他压下心底的恐惧,开口道:“墨又犯病了,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暮易辞正沉浸在忧伤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身后。
姚禾誉的视线汇聚在一处,锁定了铁笼旁边放着的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灰白色粉末。
那是一个多小时前,姚寒冬拎下来的,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铁笼边上,他们刚坐着的椅子左边。
“易辞,你先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身后,男人靠近他耳边低语。
暮易辞回头看向姚禾誉,眼中充满不解,对方却给他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随即往旁边走去。
看着男人朝笼子前走去,背对墨的方向。
暮易辞没得选,只能认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