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余颂把被子拉紧了:“我们,等会儿,是要......吗?”

他没把词说清楚,但那森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又补充:“是现在。”

余颂问:“可以改天吗?”

那森摇头。

余颂试着解释:“我还没准备好,能不能,稍微再缓缓。你如果现在就来,我会很紧张。”

他乱跑了几句火车,只想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本来对那森的态度不抱什么希望。结果男人竟然思索了几分钟,随后同意了他的提议。

余颂眨了眨眼,盯着那森起身点了个香薰蜡烛,点燃后是一种很淡的甜香,闻着不会让人觉得腻味。灯光被换成了更暗的浅白灯光,需要凑很近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那森搬来一盒跳跳棋盘放在两人中间,他把棋子分好,看了看余颂,意思是他可以先下。

余颂:“........”

气氛突然从新婚初夜跑到了幼稚园,余颂虽然摸不准那森的想法,但还是抱着没准对方今天什么都不想做的幻想陪人玩了起来。

他精神紧张,以前光学习也没怎么玩过游戏,所以第一局就输了。正当余颂假装闹着要接着玩下一盘时,那森突然伸出三根手指,把食指慢慢掰下来。

“还有两局。”那森说。

余颂一愣。他立刻意识到,如果那森再赢两局,那准备时间就要彻底结束了。

原本是为了放松的游戏突然成了考试现场,余颂每下一颗棋子,都要仔细思考很久,确定无误后才敢落子。然而这份谨慎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胜率,那森像是拥有超能力,每次都能精准地猜到余颂的想法,因此干净地掐断了他所有后路。

三局全输,那森显然心情很好地收拾完棋盘。余颂抱着膝盖坐到角落,声音带上了探究:“你难道真会读心术吗?”

那森笑了,他转过头有点坏地说:“你猜。”

余颂不说话了。该逃的始终逃不过,男人坐在床边冲他伸出手,余颂望着宽大的掌心,刚想把手伸过去,却又很不恰当地想起了自己逃跑被抓回去挨打的那天。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从被子里伸手放进了对方的掌心。

那森低着头吻过他的指头,神情肃穆,用民族语说了一长串的话,像是在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