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乖乖给对方让出了走的位置。
想到这件事他还挺挫败的,虽然也知道余颂估计是身体不舒服,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反胃,但偏偏是他亲之后闹这事。洛桑用这件事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萨杰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有机会能把面子找回来就好了。
萨杰想到这里,跟屁虫一样边跟在余颂身后提议:“小颂哥哥,第二天你能跟我过夜吗?”
余颂坐在床上很迷茫地看他。萨杰把他手一拉,拇指捻着手背滑来滑去。
“大哥是长子,又是家里话事权最高的,所以第一天必须是你们俩过夜。但第二天开始,小颂哥哥你就能选择你喜欢的人睡了。”
这句话其实是有点狡猾的,是悄悄把那森排除了“喜欢的人”的行列,萨杰推测余颂挨了打,而且那森的汉语不好,他们没怎么说过话,而他又比洛桑更加可爱,年龄也更相近。怎么看也是他胜算更大些。
如果人长了尾巴,余颂估计就能看见萨杰背后的毛绒尾巴不断摇晃摆动,神情是一种自信的讨好。
但余颂很不给他面子:“你们我都不喜欢。”
萨杰的嘴巴一瘪。
他试探地说:“不喜欢的人里,也总有讨厌的和更讨厌的吧?”
“你们都是更讨厌的程度,”余颂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现在讲话很不客气,命令起萨杰来一点不带不好意思的,倒还真有了些女主人的样子。萨杰很想把他抱紧去吻,但又只是克制地坐在他身边,把手伸进又去摸人的手,再把他给牵住了。
“就那么讨厌?”萨杰扮可怜,“我还以为这几天我们相处得很不错呢,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呀。”
他的话一下就把余颂的大脑炸得“嗡嗡”响。
被子被掀动,余颂整个人坐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冰冷地说:“你们不是很清楚,我从来都不想结这个婚吗?演戏而已还要我多入戏,世界上哪有这么无赖的事情?”
萨杰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笑了出来,说:“原来你还在介意这个。”
他的语气好像余颂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余颂气得提高声音:“什么叫我还在介意这个?请你搞清楚,我是被你们骗到这里来的,这个婚也是你们逼我结的。”
“那又怎么样,”萨杰很平静地说,“谁叫你天生有这个命?全天下这么多人,不是你跟我们在一起,就是别人,你自己不愿意的事,凭什么就要推给别人做?”
萨杰胡搅蛮缠的功力很深,把话说得乍一听没什么能直接反驳。余颂气得脑袋不清醒,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管你们这边的规矩,我只想说,我是跟你们结婚了,但并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们。”
“你会喜欢我们的。”萨杰很笃定地说,“你是我们的妻子,你注定就会爱上我们。”
余颂简直跟他说不清道理。他顺了顺胸膛,深呼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