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萨杰立刻拿了四个杯子,“吃烤羊排配青稞酒,以前过节我才能享受到呢。不过结婚比过节重要多了,吃这么丰盛也是应该的,对吧?”
余颂心不在焉,他还因为之前那森的态度有点心神不宁。毕竟两个弟弟起码都能交流几句,但那森的话却太少,所以很难知道这个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下午射箭的时候那森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就因为他没让他牵着手扶他从牛背上下来,那森就生气了吗?
但明明被剥夺了上学的机会强行绑架到这里,还要时不时被这些凶手以一种关心的态度揭他的伤疤的人是他。就算他不给他好脸色,又违背了哪条道理呢?
那森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余颂给顿珠唱的那首歌,就是他校考被临时抽到特长表演时唱的歌曲。这首歌背后的意义原本对他影响很深,如今却成为了一道无法消解的阴影。
余颂垂下眼,苦涩的味道在舌根绽开,心中委屈无处发泄。萨杰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清,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你想去外面?”
余颂的心情确实一直发闷,便点点头,问能不能一个人出去走走。萨杰很认真地说这是在山上,你如果乱跑的话没准会碰见狼哦。
“他们就喜欢吃你这种皮肤光滑的汉人,嚼起来肉嫩。”他嗷呜一声,左手曲起指头做了个爪子的性状,样子很逗趣。
余颂觉得好笑:“狼要吃我就只能吃个骨头了。”
“用来炖汤正好,”萨杰咂巴两下嘴巴补充,“剩下的骨头刚好拿来剔牙。”
这种没营养的话聊起来又没完没了,萨杰给他模仿狼吃东西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样子很夸张,余颂觉得他幼稚,但又确实被这些无聊的笑话逗笑,忍无可忍用拳头捶了人肩膀一下。
他用的力气不小,潜台词是“别再讲了”,但对萨杰而言这拳与亲密接触无异。他眨了眨眼,摸着被打的地方细细体会刚刚在瞬间感受到的电流,嘴巴合上不再说垃圾话了。
余颂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又看人一直摸着自己刚刚打的地方,心想你难不成还想碰瓷我?结果萨杰流转着眼波,声音突然荡漾出了情意。
“小颂哥哥,你刚才可真可爱。”
他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余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白了人一眼,看见洛桑已经在准备把菜装盘,绕过人往餐桌走:“少发疯了。”
萨杰穷追不舍:“翻白眼的样子也很性感。”
余颂转过身蹬他,竖起食指“嘘”提醒人安静,萨杰被他瞪得口干舌燥,看了眼人身后大半位置空出来的桌面,在脑中构想了好几个压住他亲吻的姿势。
萨杰无辜地开口:“可是我说的明明都是好话呀。哥哥的手指修长,掌心也很嫩,其实很适合抓着.....”
他这句荤话没说完,余颂就飞快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萨杰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眼,“唔唔”了几声。
来到这里将害臊已经变成家常便饭的少年用了很大的力气捂住他的嘴,他又红了耳朵,一双湿润的眼眸里染上怒意后却没什么威慑力,平白无故能让人觉得这个表情显得很娇嗔。
萨杰眯起眼睛,他动了动胳膊,余颂以为对方要把他的手扒开,便又加上劲,势必不让萨杰再继续调戏他。
然而,那双有力的手却掐住了他的腕子,帮助他把嘴按得更严实。余颂的脑袋还没转明白,掌心就突然湿润了一片。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五指弯曲后缩,这时再想把手收回来却无能为力了。萨杰舔了口余颂的掌心,随后捏住他的手腕微微拿远,好让嘴唇可以吻到掌根。
萨杰挑逗起纯情的哥哥来得心应手。他抬着眼睛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