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拒绝了,并且听起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不过挂了电话之后,时誉的表情倒是没有那么不好,挺平静地继续玩游戏,项远便没有自作聪明地去“关爱”一番“可能在亲缘关系方面受伤”的时誉。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也许在亲缘关系上一般,于时誉而言是件比看起来影响他更深的事,只是在隐藏自已的感受,也有可能他压根儿就没那么在意,但不管如何,项远都不觉得自已有资格去评判、去自作主张地表现出关心来如果这事儿时誉很在意,那对此事的关心问候就可能会刺伤他;如果时誉不在乎,那这关心问候就是多余的。
也许关心两句显得他项远是好心????
但比起时誉自身的感受,他对项远是什么看法并不重要。哪怕他讨厌自已呢,如果讨厌的话,项远也愿意为了时誉心情好而远离他。
他想,爱一个人,不在于自已在什么位置,而在于把对方放在什么位置。所以,自已的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誉的感受,是时誉的想法,是时誉这个人。
胡椒猪肚鸡的香气弥漫开来,配合着电脑屏幕中到处都是冰雪的画面,时誉难得觉得饿了。今天花了太多时间在游戏上,他感觉眼睛不太舒服,手腕也有些累,便活动了下手腕,道:“猪肚鸡可以吃了吗?”
项远看了看时间:“汤可以喝了,鸡肉和猪肚现在捞出来切,要等会儿。”
他今天做的这胡椒猪肚鸡,可不是市场上随便买的汤底做的半成品,而是真的自已挑了一整个猪肚,按最地道的做法,把鸡、生姜片、葱结一起塞进猪肚里,放入珐琅锅里熬制的,胡椒也用的是没有磨成末的白胡椒颗粒,中间经过几道工序,炖的时候他就在游戏室陪着打游戏,需要去操作了就掐着点去厨房处理,也算是忙活了一个下午。
这么费时间的菜,他并不常做,只是印象中记得时誉在高中时,如果碰到食堂供应猪肚鸡汤会多喝两口时誉吃得比较清淡,但一直很不爱喝汤,尤其是荤汤。
他还买了个可以用来煮火锅的锅,看着厨房逐渐堆满东西,“家”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内心涌上满足来。
今天晚上他们就吃猪肚鸡打边炉,所以也不用特别去做别的菜,只需要把买好的食材洗好切好就行,所以弄起来很快。时誉依旧承担了“洗”的工作,在项远捞出猪肚和鸡,忍着烫手切的时候,他拿着新买的菜篮子,站在水池前认真洗菜。
生菜要掰开来一根叶子一根叶子地洗干净,土豆也是一个眼一个眼地擦洗干净,认真的模样特别可爱。
项远切好猪肚,把刚刚单独盛在碗里晾一下的汤也差不多到了能进嘴的温度。他洗了个手,把汤端过去:“你尝尝?”
两人之间干的事儿简直像老夫老妻除了时誉这动作实在生疏得可爱。
时誉本来一边在回忆之前项远削土豆皮的画面,一边研究自已能不能削,只是拿着削皮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像是用反了刀片,刮了一下没刮出皮来。他稍微有些丧气,放下削皮刀,端起汤,沿着碗边吹了吹,浅尝一口。
整个口腔立即充满了浓郁的香味,汤底醇厚,胡椒微微辛辣,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尽管现在才九月份,天气并不冷,但家里空调打得低,所以原本打游戏的时候,时誉还套了个外套。
他悄悄瞄项远。给他端完汤后,项远又回去捣鼓胡椒猪肚鸡,把汤底倒进煮火锅的电锅里,切好的猪肚和鸡肉也都漂漂亮亮地摆进去。时誉洗好的生菜,水灵灵地放在一边,项远也沥干净水找了个合适的碗装。???
看起来十分居家。
看着他因为用力,而略微鼓起的胳膊肌肉,时誉脸悄悄摸摸红了下,随即放下汤碗,掩饰性地拿起一旁的山药继续洗了起来。
山药是切好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