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老项和王红梅听到这声,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孩子是哪个?难道认错人了?”
却见时誉表情带着点尴尬。
说起来,他俩与时誉直接的接触并不算太多,像今天这般看到他露出如此尴尬的神情,倒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紧紧抱住时誉大腿的小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
仔细算来,距离上次见面已然过去了一年有余。
都说孩子一天一个样儿,这话可一点儿不假。如今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相较于一年前那个胖乎乎、圆滚滚的模样,已经褪去了大半的婴儿肥。
正因如此,刚才时誉乍一看去,竟然没能立刻认出来。
不过,当弟弟如旋风炮弹一般冲过来,抱住时誉大腿的时候,那种熟悉的黏糊劲儿瞬间涌上心头。即便不看脸,仅仅凭着这股子亲昵的劲头,时誉便能判断出,这就是自已的弟弟。
这孩子向来自来熟,见到哥哥身边有几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也完全不怯,反而睁大眼睛观察着,见时誉没有介绍,还主动开口喊人:“叔叔阿姨好,哥哥好。”
时誉反应过来,很僵硬地往他身后看,半晌,憋出来一句:“妈,万叔叔。”
来上京大半年都没见过住在上京的亲妈,倒是在吃涮羊肉的店碰上人家一家三口了。
汲馥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三十多,身材高挑,皮肤白里透红,最重要的是,眉眼之间完全没有疲态,如果不是他叫了声“妈”,对外介绍是时誉的姐姐估计都有不少人信。
她也有些尴尬的样子,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不自觉显示出有点防范的姿态:“嗯,和朋友来这里吃饭?”
她说完也觉得不妥。
有个年轻人站在他身边,看起来是一起的没错,可他们身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看样子也像是一起的,是那年轻人的父母?
更何况,就算不关心时誉,汲馥也大概知道,这大儿子性格不是爱交朋友的外向型。
她心里有些感慨,但也没细想,寒暄了两句便拉着小儿子进包间吃饭去了。
他们离开后,时誉自在了不少。
结完账,大家往外走去取车,他双手插进袋鼠兜里,还有闲心想一想,弟弟好像是长高了不少,妈妈却没什么变化。
项远知道他家的情况,碍于自家父母在场,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借口拿钥匙,把手插进他的袋鼠兜里,然后扒拉着他的手捏了一下。
老项和王红梅就拘谨多了。嘴上说是咱孩子,可咱孩子有自已的父母,他们不好讲什么,车子开回去一路上都在扯东扯西讲些别的,生怕说到敏感的话题惹得时誉伤心。